孟星愣在原地,“怎么會”
不光是孟星,就連關(guān)瑜欣也是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沈東延?!?
只有阮慕之長舒一口氣,回頭再看側(cè)后方,已經(jīng)沒了人影,正想著沈澗洲去哪里了。
就聽到,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呦!挺熱鬧啊,都在我房間門口站著干嘛呢?”
他手里拿著一個錦盒,邁著步子走進來。
沈老夫人回頭,看著沈澗洲那張笑容滿面的臉上,手里的拐杖差點拿不穩(wěn),“你怎么在這里?”
“瞧老夫人說的,我不在這里,應(yīng)該在哪里?”沈澗洲穿過人群,像是早就看透了沈老夫人的心思,目光轉(zhuǎn)向床上的兩個人。
“二叔?”沈澗洲一愣,視線掃過凌亂的莊鋪,還有那一抹艷色,“興致不錯啊,挺激烈,就是地點有點不對,你的房間在隔壁?!?
沈東延已經(jīng)從剛才的余味中回味過來,看著密密麻麻的人,老臉瞬間掛不住,漲的通紅,也顧不得什么顏面了,“滾出去,都滾出去!”
林嘉迎躲在被窩里哭泣,哭聲慘淡。
身為沈家目前當家人,沈澗洲必須在此刻挑起大梁,“各位貴賓不好意思,給各位獻丑了,勞煩大家跟我先出去,喝點茶水,壓壓驚?!?
沈家的丑聞,大家心里再八卦,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看。
一行人跟著沈澗洲去了外面,沈澗洲把錦盒扔到管家手里,“這是給老夫人的驚喜,我的一片孝心一定要讓老夫人,親自打開。”
說完他扯了扯嘴角,帶著阮慕之一起離開了。
只等賓客離開,老宅只剩下沈家本家人和林嘉迎。
明眼人都看到了,沈東延奪了林嘉迎的清白,這事得好好處理,不然沒法跟林家那邊交待。
沈澗洲拿了長到腳踝的羽絨服給阮慕之穿上,帶著她在院子里走。
他們十指交叉,沈澗洲指尖若有若無的摩挲著阮慕之指間的鉆戒。
阮慕之感受到沈澗洲掌心傳來的溫度,說,“我看到你喝了那杯酒。”
“那杯酒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我早就讓王濟換掉了?!鄙驖局拚f。
“王濟跟過來了?”阮慕之問。
“嗯,一直沒有讓他出現(xiàn),就是為了讓二叔放松警惕?!?
昨夜剛下過雪,沈澗洲帶著阮慕之往后院空場走去,這里的雪沒被掃走,走在地上還能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阮慕之鞋底有點高,走的不快,沈澗洲也故意放慢了步子,和她保持同一頻率。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阮慕之望著眼前的雪景,心里沒由來的放松。
“結(jié)婚?!鄙驖局尥O履_步,指尖挑去阮慕之腮邊的碎發(fā),“解決了林嘉迎,沒人再是我娶你的阻礙,你愿意嫁給我嗎?”
這是在向自己求婚嗎?
阮慕之眨了眨眼,老宅里面的其他人,恐怕都快愁成篩子了,唯獨沈澗洲在這里,一如既往的深情表白。
就好像就沈家的天塌下來,也跟他沒有關(guān)系。
哦,差點忘記了。
沈家的天,就是他捅下來的。
“我要在南城,為你舉行一場最盛大的婚禮?!鄙驖局蘧従彽皖^,額頭與阮慕之額頭相抵,“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
阮慕之閉上眼睛,與他相擁在這一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