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臨酒店,十八樓。
整層樓都被布置成庭院模樣,是聶海山的私人住宅區(qū),不對外營業(yè)。
叮——
電梯門一開,呂峰跟陳慶龍走了出來。
唰唰!
兩只黑洞洞的槍口同時抬起,正對二人的太陽穴。
陳慶龍嚇得差點(diǎn)尿褲子。
之前他被曹萬洪用錢威脅過,已經(jīng)有了心理陰影。
“孫哥,李哥,別開槍,是我!”
呂峰趕緊開口。
兩個戴墨鏡的保鏢對視一眼,怎么是這小子?
“你來干什么?”
其中一名保鏢舉著槍問道。
“我聽說干爹最近精神不太好,所以給他送點(diǎn)鼻煙提提神?!?
呂峰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盒子。
“你呢?”保鏢看向陳慶龍。
“我……我有事……求聶社長……幫……幫忙?!?
陳慶龍嚇得牙關(guān)打顫,說話磕磕巴巴的。
“帶他們進(jìn)去!”那保鏢一聲令下,旁邊走過來兩個手下,用槍頂著呂峰跟陳慶龍后腰,推著二人往里走。
走過長廊,又拐了四五道彎,眼前豁然開朗。
在這十八樓的高空中,竟然有個別致典雅的花園。
花草茂盛,植被蔥蘢,小橋流水,樹葉婆娑。
一個身穿寶藍(lán)綢緞裝的中年男人坐在石凳上,左手拿著細(xì)長桿,右手托著鳥籠,正逗弄著里面的畫眉。
“社長?!?
一名手下輕聲稟報。
聶海山置若罔聞,仍舊自顧自地玩兒鳥,嘴里時不時地嘬上幾聲。
呂峰只能硬著頭皮呼喚:“干爹,是我?!?
聶海山這才側(cè)頭瞥了一眼:“是小峰啊,找我有事?”
呂峰擠出一張笑臉:“干爹,我托人弄到一些上好的鼻煙,關(guān)東的好煙葉,再加上頂好頂好的人參,鹿茸等補(bǔ)品,全都是用古法炮制的,絕對夠勁?!?
別看他一口一個干爹叫得挺親熱,其實,聶海山并未正式收他這個義子,只是有這么個想法而已。
“嗯,有心了?!?
聶海山一揮手,那兩個手下這才撤身離去。
起身把鳥籠掛到旁邊的鐵鉤上,目光移向陳慶龍,“這位是?”
陳慶龍趕緊做自我介紹:“聶社長您好,在下陳慶龍,是陳家家主?!?
聶海山點(diǎn)了下頭:“有過耳聞,不知陳家主有何見教?!?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陳慶龍抹了把冷汗,“陳家遇到點(diǎn)難事,還請聶社長救救我們……”
“哦?”聶海山微微動容,“陳家也有些家底,誰敢把你們怎么著?!?
于是乎,陳慶龍把在魏家那一套說辭又對聶海山講了一遍。
渲染得更加急切,更加緊迫,仿佛日月社不出手,整個云州,甚至整個天南省都要被那個暴徒踐踏似的。
“我在云州也有些年頭了,怎么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
聶海山漫不經(jīng)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