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弟,你找徐教授有什么事?”
秦凡剛走沒幾步,辦公室跟出一個二十四五的清秀女孩。
齊耳短發(fā),素面朝天,冷白色皮膚,由內(nèi)而外透著一股冰冷氣息。
“你是?”
秦凡問道。
一口一個學(xué)弟,難道她也是徐鳳年的學(xué)生?
糟了,這不露餡了嗎?
“我叫吳蕾,也是徐教授的學(xué)生,我現(xiàn)在是研二,你是幾年級的?”
女孩打量著秦凡。
秦凡訕笑道:“我是大三的?!?
“大三?”
吳蕾有些納悶,“徐教授除了我們幾個研究生之外,只教大四的學(xué)生,從來沒帶過三年級的……”
秦凡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找補(bǔ)了一句:“那個……徐教授沒教過我們班,我只是聽過他的公開課,所以就厚著臉皮說是他的學(xué)生。”
吳蕾點(diǎn)點(diǎn)頭:“我說呢……你聽過徐教授的課,說是他學(xué)生也沒問題。對了,這次你找徐教授有什么事?”
秦凡道:“我手上有幾個蟲魚古篆,不知道是真是假,想讓徐教授幫忙鑒定一下?!?
“蟲魚古篆?”
吳蕾頓時來了興致,冰冷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笑意,“我能看看嗎?”
蟲魚古篆存世稀少,各地文物加起來攏共不到一百來字,可謂極品中的極品。
凡是研究古文字的學(xué)生,無不對蟲魚古篆格外癡迷。
一來,這東西太過稀少,二來,蟲魚古篆信息量巨大,能解讀出很多前所未有的秘聞。
“學(xué)姐,你也懂蟲魚古篆?”
秦凡問道。
吳蕾笑了笑:“不瞞你說,我最近正在做蟲魚古篆的課題,正愁找不到第一手資料呢,沒想到你居然會有?!?
秦凡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那個玉盒拿了出來。
反正之后也得拿給徐鳳年看,先讓吳蕾看一眼也沒什么。
吳蕾雙手端著玉盒,仔仔細(xì)細(xì)看著,眼神中滿是驚喜之色:“這個東西少說也得兩三千年的歷史了,應(yīng)該是周朝……不不不,可能更早,夏朝晚期到商朝早期?!?
高興之余,吳蕾又滿眼疑惑的看向秦凡,“學(xué)弟,這個東西你是從哪找到的?”
秦凡暗道,哪找的?
從唐門手中搶的!
“呵呵,這是我家的祖?zhèn)髦??!?
秦凡笑著說道。
吳蕾有些懷疑。
有兩三千年歷史的祖?zhèn)髦铮?
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對勁。
不過,心頭的這點(diǎn)疑惑很快就被驚喜沖淡,吳蕾拉著秦凡重新回到辦公室,二人面對面審視著那個玉盒。
“玉盒的做工是比較粗糙的,玉質(zhì)也不夠好,但越是如此就越能說明這是個真東西?!?
吳蕾抿了抿嘴唇,鄭重說道。
秦凡不解問道:“質(zhì)量越差反倒東西越真?”
吳蕾微笑道:“是不是覺得違反常理?文物就是這么奇怪,看著好的東西不見得真好,那些不怎么樣的東西反倒有可能是珍貴國寶!”
頓了頓,吳蕾繼續(xù)道,“你瞧玉盒上面的紋路,這是典型的云雷紋,盛行于商周,一直到隋唐覆滅后才逐漸絕跡,再看整體做工,先用斧鑿開槽,然后用小錘……”
秦凡腹誹,我是來問你蟲魚古篆的,不是來聽你給我講解考古知識的。
“學(xué)姐,考古的事以后再說,你先給我講講上面這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凡趕緊打斷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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