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最后一個可行,一時半會兒哪里能調(diào)集那么多的大車。
見眾人的表情,鷹司信房輕笑道:“其實吧,諸位都陷入了誤區(qū),此戰(zhàn)我們要做的不是主動進攻,而是在消耗中尋找機會進攻,達到消滅明軍有生力量的目的。
我們憑借著葉岳山和長垂山之間的缺口天險,憑借著十余米高的城墻,我們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了。
明軍有數(shù)百輛戰(zhàn)車又能怎么著,只要靠近城墻兩三百米,我們用投石機進攻就行,砸不破戰(zhàn)車,還砸不死他們戰(zhàn)車的軍士嗎?
靠近了城墻,咱們就倒火油、金湯,就不信他們不怕。
所以,他們戰(zhàn)車雖然堅固,但不必憂慮!”
說到這里,鷹司信房想了想:“如果按照剛剛的防守策略,末將建議在天險城墻兩百米和百米外各挖一道深兩米、寬三五米的壕溝,明軍只要過,我們就能用投石機攻擊,他們就是活靶子。
而且還能多挖一些坑,里面放上尖銳的利器,只要掉下去就死定了!”
“可行!”
不待眾人出聲,伊達政宗便同意了:“信房君,此事就交給你了,但要留出幾條通道供紅衣大炮回撤!”
“末將領(lǐng)命!”
“報……”
鷹司信房剛回應(yīng)完,一道急促的聲音在大堂外響起。
不待伊達政宗出聲,傳令兵就進了大堂,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大帥,出大事了,明軍那邊、那邊在虐殺我們的將士,在丸隈山古墳可以清晰的看見?!?
“混賬!”
伊達政宗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只是剛出門,便看見天險西北一處處濃煙升騰著。
眾人躍上戰(zhàn)馬,一行數(shù)十名大名在數(shù)千騎兵的護送下出了天險,急速朝著防線沖去。
一刻鐘后,眾人越過紅衣大炮方陣到了離明軍里天險六七里處的丸隈山古墳的高崗上,這里距離明軍三四里左右。
幾乎和巡邏、警戒的明軍面對面了,但兩者很是默契,誰都沒有攻擊誰。
扶桑怕明軍這是陷進,明軍則是放任他們,否則還怎么讓他們看見慘狀。
透過千里鏡,眾人清晰的看到了之前戰(zhàn)場上的場景。
戰(zhàn)場之上,無數(shù)軍士在忙碌著,各種帳篷撐起。
一隊隊的軍士在巡邏著,警衛(wèi)森嚴(yán)。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無數(shù)軍士抬著一名名的扶桑軍士的尸體送到營地之外一里外,扔進已經(jīng)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中。
那姿勢宛如扔垃圾一樣。
這一幕看的眾人怒氣上涌。
他們在戰(zhàn)后雖然有些時候也會燒毀尸體,可哪里會如此的粗暴、野蠻?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