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本來也不算清白。
云綺聲調里帶著幾分從容:“我在,但我在整理衣裳,你先別進來?!?
穗禾不知道小姐整理衣裳為什么不讓自己進去伺候,但立馬應下。
她還沉浸在小姐今日大放異彩的喜悅中,抱著包袱難掩興奮:“小姐真厲害,說要拍下裴丞相的茶餅真就拍下了,還把伯爵府的贈禮都拿了過來。小姐放心,我把東西打包得可小心了。”
穗禾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會知道,那茶餅是裴丞相捐的。
她這話音剛落,車內的霍驍卻猛地目光一沉。
說要拍下裴丞相的茶餅,真就拍下了——這是什么意思?
她果然早就知道那茶餅是裴羨所捐?果然是為了見裴羨才費盡心思?
云綺明顯感覺到車廂內原本潮熱的空氣驟然結冰。
霍驍的臉色陰沉如烏云密布,連在她發(fā)間呼出的氣息都變冷了。
人怎么可以在同樣的關鍵時刻翻車兩次。
云綺眨了眨眼:“那個”
現在再編什么,好像也沒必要了吧?
霍驍鐵青著臉,一不發(fā)將她從身上抱下來。
胸腔里像塞著團燒著的亂麻,悶得發(fā)脹,他卻硬生生壓下翻涌的情緒。
冷著臉,還是從齒間擠出一句:“天晚了,這輛馬車送你回侯府?!?
話音未落,他已掀開車簾跨步而下。
明明是霍驍的馬車,卻是他從馬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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