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娘親帶她去城郊清寧寺祈福祛晦時,她分明見寺里幾位修行高深的比丘尼,戴的便是一模一樣的佛珠,只是沒有那墜子罷了。
這般想起,她便按捺不住內心激動。
既然這婦人的佛珠與清寧寺僧人所持別無二致,那她與那清寧寺,想必是有什么關聯(lián)。
她本已打算好,今日用過早膳便親自去清寧寺探探消息。
卻沒想到,今日天還沒亮,周管家就先一步來了昭玥院。
那日她落水后,大哥曾罰她待身體痊愈,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反省過錯。
她接連病了好些天,如今事情已過去六七日,本以為大哥早把這事忘了,風波也該就此平息。
可周管家此番清晨前來,正是奉了大哥之命,要帶她去祠堂領罰。
云汐玥縱是咬碎了牙,也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她不敢違逆大哥的話,只能跟著周管家往祠堂去,只是動身前囑咐蘭香,讓她先去清寧寺,悄悄去打聽消息。
辰時已過,日頭漸高。
云汐玥在祠堂地上冷硬的蒲團上,已整整跪了兩個時辰。
起初只是膝蓋發(fā)酸,到后來痛感愈發(fā)尖銳,像是有無數(shù)根細針在骨縫里扎著,稍動一下便牽扯得整條腿發(fā)麻,連帶著腰背也僵得直不起來。
額間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淌,砸在衣料上暈開小印子,她只能慘白著臉,咬著唇強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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