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琛走進(jìn)來時,看見林棠棠坐在案桌前面,靜靜練字,“在寫什么?”
以前在北境之時,林棠棠很少能安靜下來寫字,倒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模樣。
“無事寫著玩,入不了世子的眼?!绷痔奶挠靡粡埌准堓p輕遮住。
見林棠棠藏著,楊琛步履不再向前。
“你記憶回復(fù)得如何?能想起輿圖了嗎?”
“好一點了,但一想久了就頭疼。”林棠棠一臉無奈。
“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好?”楊琛眉眼有些著急,他現(xiàn)在急需一個立功的機會,在皇帝與上峰面前刷好感,消除賞花宴對侯府名聲的影響。
“世子,這也不能埋怨我們姑娘啊!誰不想身體早點康復(fù)?”
香雪不滿,“西苑那里,床板比石頭還硬,姑娘能養(yǎng)好傷嗎?”
見楊琛面色有疑,林棠棠補充了一句,“昨夜我搬到東苑來了以后,頭疼稍微輕了一些?!?
擺出西苑一事,楊琛無話可說。
“那你便好好養(yǎng)著吧,過幾日,我再來問?!睏铊∮樣樀馈?
轉(zhuǎn)頭,他去了林嬌嬌的房間。
“世子……”林嬌嬌一見到楊琛,眼中蓄淚,強忍著不讓淚落下,掙扎著起身。
“嬌嬌,你背上有傷,別動。”楊琛連忙走過去,扶著林嬌嬌。
瞧見林嬌嬌發(fā)白的臉色,蹙眉,“母親昨日下手確實不知輕重?!?
“是嬌嬌說錯了話,侯夫人,也是一時氣惱。”
林嬌嬌從枕頭下拿出一張圖紙,“世子,上次說的制作圖紙,我昨夜已經(jīng)畫出來了,您看成嗎?”
“你帶著傷給我畫圖?”楊琛精神一陣,接過圖紙,細(xì)細(xì)打量。
“很好,嬌嬌,你這次又立了一件大功!”楊琛臉上掛滿喜意,“有了這個圖紙,侯府賞花宴的風(fēng)波,很快便會過去?!?
“能為世子分憂便好,只求世子與夫人,別惱了嬌嬌?!绷謰蓩扇跞跽f道。
楊琛看著林嬌嬌那副弱不禁風(fēng),又滿心是他的模樣,心中一軟。
為何,她不是林棠棠那樣的身份?如果是……
“你多次為我費心,我感激你都來不及,怎會惱你?”楊琛坐到床邊,給林嬌嬌喂水,發(fā)現(xiàn)杯子已無水。
“怎么房中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侯夫人昨夜將翠竹喚了回去,我……”林嬌嬌咬著唇,欲又止。
“母親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去跟她說。”
“世子,別去,嬌嬌會不安的?!绷謰蓩衫×怂痛沟捻永?,眼中劃過一絲憎恨。
不久,林嬌嬌搬到了東苑的南側(cè)院,府中又新買了兩個丫鬟,添置在院子里。
香雪將這些說給林棠棠聽,語氣不善,“林嬌嬌在侯府的地位,越來越高?!?
林棠棠數(shù)著手里的銀票,眼皮都沒抬一下,“爬得高,摔得狠。你有時間抱怨,還不如幫我一起數(shù)數(shù)銀票?!?
香雪拿了一個錢匣子進(jìn)來。
“姑娘,你放這些錢到侯府,我總感覺不妥當(dāng)?!?
林棠棠笑道,“很快便有人來取走了。”
兩人說話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林姑娘,大事不好了!幾位太太因你在南苑爭執(zhí)起來了,快去看看吧!”
林棠棠示意,香雪立馬將錢收起來。
打開門時瞧見一個眼生的丫鬟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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