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容倒在了地上,侍女將她扶起來。
    “王姑娘,你怎么了?”
    林棠棠看著王芷容發(fā)白的臉,問道。
    “方才從外回來,有些暈。這上面的血,是我來葵水了?!?
    王芷容說話聲音發(fā)抖,“皇后娘娘以為我與太子表哥成了好事,便想讓我喝下一碗避子湯,被我打翻了,衣服上潑灑了一些?!?
    “她不是想讓你早日懷孕嗎?為何要給你避子湯?”
    林棠棠不信王芷容說的話。
    “因為,因為殿下先前進(jìn)宮惹皇后娘娘不快……”
    王芷容的聲音弱了幾分,“她想拿我出氣,不過藥碗被打翻了,她也就沒有勉強(qiáng)我了?!?
    “真是這樣?”
    “是。”
    王芷容面色發(fā)虛,努力抬頭讓自己直視太子。
    她只敢說出部分事實。
    不敢說出自己失了清白的事實。
    女子失了清白,在這個時代是可以被沉塘的。
    太子若是知曉事情,對自己只會更加厭惡。
    而且今日臨走時,崔岳也曾跟她說過一句話。
    這句話,讓她也不想跟太子坦白。
    “既如此,那你便好好休息吧?!?
    秦墨安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芷容,帶著林棠棠離開。
    天色漸漸暗下來,兩人走在青磚路上,可以聽見彼此的腳步聲。
    “殿下,今日王姑娘所,你信嗎?”
    “她沒有說實話?!?
    秦墨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一次不忠,永世不用,這句話放在女人身上同樣適用?!?
    他何嘗看不出王芷容方才在說謊?
    不過是顧念她父兄的關(guān)系,沒有當(dāng)場對她用刑逼供。
    自王氏一族被流放,這三年自己心中一直卡著一根刺,出不來,落不下,一直橫在胸口。
    他一直傾盡全力在收集證據(jù),想要為王氏一族翻案。
    沒想到王氏的嫡女,在三年前就投入了敵人的陣營;
    三年后來到東宮,她還與敵人聯(lián)手,對付他這個表兄。
    就算自己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情,那又如何?
    他們之間都流淌著王氏一族的血,這是斬不斷的。
    可是,她似乎從未這樣想過。
    她未曾想過,若是有一日自己真的倒了,王氏一族便再無逆風(fēng)翻盤的可能。
    “阿棠,以后王芷容該怎么處理便怎么處理。我已經(jīng)放過她兩次了,絕無第三次?!?
    她父兄那里,他也有交代了。
    此時暗衛(wèi)前來。
    “殿下,屬下打探到,今日去那茶館的,除了皇后娘娘、王姑娘,還有一名男子。不過他是等王姑娘走了一個時辰后,才從茶館里面離開的?!?
    林棠棠看向秦墨安。
    這件事情果然比想象中的要復(fù)雜多了。
    林棠棠牽著秦墨安發(fā)涼的手指,“殿下,接下來有何計劃?”
    “調(diào)查清楚那名男子的身份,繼續(xù)監(jiān)視王芷容,一有蛛絲馬跡,即刻稟告孤。”
    秦墨安回握林棠棠的手,朝著暗衛(wèi)吩咐。
    暗衛(wèi)點(diǎn)領(lǐng)命離去。
    秦墨安看著王芷容房間的方向,眼中只有狠厲。
    下一次,便用她作為棋子,狠狠回?fù)艋屎蟆?
    這廂。
    皇后沒有著急回宮,而是來到了崔府,“父親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本宮已經(jīng)讓崔岳與王氏女成就了好事。
    只是女兒有一事不是很明白,為何太子與王氏女有了肌膚之親,還要揚(yáng)將她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