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坐在那兒自身化身成許愿池里的王八,自已對著自已瘋狂嗶嗶嗶的許愿。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
夏黎本還想著如果這些人把電線修上了,她就再想辦法拔電線再多弄短路幾回,讓對方覺得自已見了鬼。
可顯然,她高估了毒販們的技術(shù)水平。
高壓電線這種故障不是誰都能修,村子里的人自然也修不好,只能等著電工來他們這里幫忙排查斷電原因。
夜幕一降下來,整個村子里黑咕隆咚的一大片,只能靠著零星的幾盞蠟燭給房間里面增添一點(diǎn)昏黃的光線。
設(shè)備沒辦法開動,又這么黑,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買家都物理意義上,以及生物意義上的雙重死光了,對貨的需求并不那么著急,制毒的那些人干脆也就不點(diǎn)燈熬油地趕工,而是各自回去或打牌或睡覺。
制藥的實(shí)驗(yàn)室里面一下子就空了下來,只有外面零星的幾個人在守備。
夏黎這一行蹲在草叢里吃干糧的人,也迅速趁著夜色湊近村莊,仔細(xì)觀察村莊內(nèi)的巡邏情況。
趙懷成趴在夏黎身旁,小聲道:“晚上巡邏的隊(duì)伍比白天更嚴(yán)密了?!?
大概是因?yàn)檫@秘密工廠在山洞內(nèi)的隱蔽空間,毒販們巡邏的時侯,其實(shí)沒有外面那些毒寨的人巡邏仔細(xì)。
但因?yàn)橹皵嚯?,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的能見度極低,對方的巡邏力度顯然也提了上來。
夏黎觀察了一會兒,小聲道:“沒事,問題不大。
咱們就去一趟庫存和實(shí)驗(yàn)室,之前錄像已經(jīng)把這倆地方在哪兒拍了下來,并不難找。
等干完這票咱們就走?!?
想到夏黎要干什么,一眾警衛(wèi)員全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劉懷成眉頭緊皺,臉上的五官全都皺在一塊,一副欲又止的模樣,語氣古怪的低聲詢問夏黎:“咱真不直接把那些毒品全都抄了,而是依舊讓他們把東西賣出去?
毒品一旦流通出去,指不定得有多少人受害。
吸毒的人雖然可恨,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主動吸毒,有些不懂事的孩子還有普通老百姓,也會被人因?yàn)槟承┠康暮鲇浦瓷线@些東西。
有良好的解毒環(huán)境,這些人還是可以挽救一些。”
劉華成以前是陸定遠(yuǎn)的手下,在陸定遠(yuǎn)來到西南之前,他們的隊(duì)伍就一直在針對“毒”之一字采取行動。
對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了解的比夏黎多得多。
確實(shí)與毒品相關(guān)的很多人都可恨,可有些被動承受的人卻也凄慘。
要是夏黎這黑手不小心坑的那些人,對于他們而,大概是滅頂之災(zāi)。
夏黎雖然覺得背著法律偷摸買毒品用的人,哪怕被她坑了也都不無辜,但還是梗著脖子,強(qiáng)詞奪理的解釋了一句。
“我不是最后還是沒下死手嗎?
最多就是買家吃完了會有那么一丟丟的副作用,估計(jì)以后都不怎么敢碰毒品了。
我這是在幫他們?!?
劉華成:……您確認(rèn)就您的那些方法是在幫他們?而不是讓他們驚恐到夙夜難寐?
趙懷成顯然沒有劉華成那么通情心泛濫,他依舊頂著他那雙略顯陰鷙的眼,看向劉華成:“劉華成,你想對他們高抬貴手,可那些人卻從來沒有放過緝毒第一線的人。
與其通情他們,不如多想辦法挽救更多的兄弟?!?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夏黎:“一會兒去下藥,讓我?guī)е鴰讉€兄弟去吧,你在這邊等著。
別一會兒去了那邊不但找不回來,還找不著下藥的地方?!?
臉上笑容瞬時間一收的夏黎:……你這倒霉玩意屬瘋狗的吧?怎么見誰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