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辭點頭看向王伯山:“王大人一路辛苦,請坐?!?
王伯山瞳孔一縮,雖然剛剛猜到這女子身份應(yīng)該很高,沒想到竟是郡守?
不是,大慶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女官就算了,連郡守都換成女的了?
他腦海一片漿糊,面上卻是不顯。
分主次落座后,洛傾辭直入主題:“不知王大人到大慶有何要事?”
王伯山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大慶守將不應(yīng)是左將軍盧佑嗎?他在哪?”
李瓚笑著解釋:“將軍身體不適,正在休養(yǎng),有事可跟郡守說。”
王伯山蹙眉,知道大慶只怕是有什么大變動。
此次行程極有可能難于完成,他內(nèi)心暗暗叫苦,動作卻是很順溜的拿出圣旨。
“奉陛下之命,前來……”
洛傾辭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陛下?”
王伯山也不管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只道:“大皇子殿下于七月中登基為帝,我此次前來正是為傳陛下旨意?!?
洛傾辭恍然:“原來如此?!?
王伯山點頭:“正是,陛下的意思是……”
“大皇子登基可有先帝詔書?”洛傾辭再次打斷王伯山的話語。
王伯山:“……先帝的情況眾所周知,有無詔書大皇子都是皇位繼承人?!?
洛傾辭又問:“可有玉璽?”
王伯山一噎:“定陽如今還在蛟軍手里,玉璽應(yīng)還在定陽城,不過,先帝和太子都已仙去,大皇子自然就是這一任的硯國帝王?!?
洛傾辭笑了下:“之有理,不過,傳位最講究便是名正順,畢竟關(guān)乎國家命運和天下蒼生。”
“如今,大皇子既無傳位詔書,又無傳國玉璽,這就名不正不順了?!?
王伯山蹙眉:“此差矣,陛下乃是先帝長子,自古以來,立嫡立長,在無嫡出的情況下,立長正是順應(yīng)天意。”
洛傾辭搖頭:“誰說先帝無嫡?六公主殿下不是嫡出嗎?”
王伯山怔愣片刻,蹙眉:“自古以來就無女子為帝的先例?!?
想起什么,他神情鄭重:“難道六公主跟你大慶說了什么?亦或是你大慶已臣服六公主?”
洛傾辭面色不變:“自然不是,不過大慶與豐州相鄰,同為漢人,我們與六公主殿下曾合作過,瑾陽軍實力強大,可在一定程度上保我大慶安全?!?
她抬眸看向王伯山,神情似笑非笑:“不知大皇子又能給我們大慶什么助力?”
王伯山總算明白大慶的意思了。
不是不能歸順陛下,而是想要好處!
還拿豐州作伐,這是想左右逢源?
亦或是看誰的給的籌碼大?
王伯山微微瞇起眼睛,暗中觀察洛傾辭神情,卻發(fā)現(xiàn)她一臉淡定,面上看不出任何心事。
他心緒復雜,不過一個郡守,且年紀輕輕,卻能做到情緒毫不外露,可見其不簡單。
他沉默片刻問:“不知大慶如今意欲何為?”
來之前他也想過以勢壓人,畢竟大慶只剩三縣而已,不管從哪方面都無法跟泗州比。
所以不管是他,還是陛下,之前都沒想過大慶敢對泗州不臣。
但是如今,大慶把豐州的六公主抬了出來,那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不管是從地緣上來看,還是從實力上來說,大慶傾向于豐州都比傾向于泗州更能得到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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