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秦祤帶著秦家眾人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門口。
秦祤一襲靛青色長衫,面色肅穆,身后跟著二子,劉氏、武娉婷和秦可清等人。
見到秦家眾人突然出現(xiàn),沈仕清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他瞳孔微縮,眼中滿是震驚與詫異,顯然沒料到秦家人也會在此現(xiàn)身。
秦家眾人步入廂房,第一時間對著蕭祁恭敬行了禮:
"太子殿下。"
蕭祁虛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易知玉見劉氏等人進來,起身對著劉氏福了一禮。
劉氏對著易知玉和善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關(guān)切之色。
秦祤看向沈仕清,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前幾日秦家收到一封奇怪的信,"
他慢條斯理地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
"信中之鑿鑿,說侯府百日宴當(dāng)日發(fā)生的事并非沈明遠和沈月柔所為,而是,"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沈月柔,
"而是沈家二子沈云舟和其夫人主使。"
秦祤將信箋在手中輕輕拍打,繼續(xù)說道,
"信中還特地說明,若是不信,大可以今日來萬福樓的廂房等候,自然能聽到事情的'真相'。"
說著秦祤將信遞給了沈仕清,接過信的沈仕清在看完信中所寫內(nèi)容之后臉色黑沉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他額角的青筋暴起,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方才他還奇怪為何自己這女兒要大費周章地搞這么一出,現(xiàn)在聽到秦家這番說辭和看到這封信,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沈月柔故意將秦家引過來,然后找個會口技的女子假扮成易知玉,再用她的聲音認(rèn)下當(dāng)日迫害秦家子女的事。
他這女兒分明就是要將臟水潑到沈云舟和易知玉身上去!
秦祤看著沈仕清臉色變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他看向身側(cè)站著的大兒子秦之臨,秦之臨會過意站了出來,接過話頭,繼續(xù)說道,
"這信中所,我們秦家并不相信。"
"因為云舟兄的為人我是清楚的,他向來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此等下作之事。"
他話鋒一轉(zhuǎn),
"只不過我秦家確實好奇這寫信之人要唱出什么樣的戲,便過來想要聽聽,倒是沒想到,還真是聽了出'好戲'。"
他目光幽深地凝視著沈月柔,聲音低沉而緩慢:
"如此說來,這封信...就是沈家三小姐送到我秦府的吧。"
秦之臨忽而冷笑一聲,語氣陡然凌厲,
"沈三小姐,百日宴當(dāng)日你對我二弟下藥,我秦家念在你是女子,已是網(wǎng)開一面。誰曾想你非但不知收斂,反倒變本加厲,竟然寫信過來誆騙我們!激化秦沈兩家的矛盾對你有何好處?"
"你莫不是覺得只要將事情從你頭上摘出去,就和你沒有干系了吧?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嗎?"
秦之臨忽然上前一步,玄色衣袍無風(fēng)自動,眼中寒芒乍現(xiàn),
"還是說..."
他刻意壓低嗓音,
"你處心積慮將矛頭指向你二哥二嫂,又三番兩次提及太子殿下,根本目的是想要將此事栽贓給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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