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磕頭,一邊語無倫次的求饒,“巖哥!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沒有做!我什么都沒有做!求求你放過我......”
我沒有再廢話,沖啞巴和小川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下一秒,他們走上前將阿豹強(qiáng)制摁住,并用扎帶將他的手和腳都捆綁了起來。
“草你媽!竟然敢出賣巖哥!”
黃元走上前,對著阿豹猛踹了好幾腳,一時間,這個供堂都是阿豹凄慘的喊叫聲。
踹累了,黃元喘著氣說道,“巖哥,這樣吃里扒外的家伙留著也是浪費(fèi)糧食,直接裝麻袋扔江里算了!”
“巖哥!巖哥??!”
此時的阿豹才算是真正嚇破了膽,當(dāng)下也顧不得疼了,朝我所在的方向一邊蛄蛹一邊求饒,“巖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以往的份上,饒了我一命!求求你了!”
一聽聽著阿豹的求饒,一邊抽著煙,我一邊在沉思。
片刻后,我開口問道,“什么時候和覃三江勾搭上的?”
阿豹知道我的性格,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他沒有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徑直說道,“我也忘了什么時候了,應(yīng)該是牙哥剛死不久,那時候你去九曲當(dāng)舵主了,雷哥也不經(jīng)常在場子里,覃三江就......就派人和我聯(lián)系......”
“我當(dāng)時也沒有答應(yīng)他,甚至還把他趕走了,不過,后來.....后來他又來找我,對不起巖哥!我混蛋!我不該聽信覃三江的鬼話!”
阿豹這番話還是很可信的,他這個人,不僅心眼小,還向來不服輸。
剛進(jìn)入幫會我就是管理的身份,又過一年而已,我又在雷哥等人的大力扶持下,一躍成為了舵主。
阿豹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畢竟沒有進(jìn)入幫會之前,我在他手下當(dāng)過幾天的小弟。
大狗就是沒有承受這種落差,選擇背叛了雷哥。
沒想到,阿豹最終也走了大狗的老路。
覃三江的眼光也是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他是最適合策反的人員。
怎么說呢?
阿豹的這個缺點(diǎn)我和雷哥都知道,但他平時偽裝的太好了,處處都流露著他的忠心,以及對覃三江的滔天恨意,而且也沒犯什么錯誤。
我和雷哥又是重情重義之人,自然不會無故的將他驅(qū)趕出去。
不過在公司成立之后,雷哥曾點(diǎn)過我,讓我多加注意一下阿豹。
我確實(shí)上心了,但內(nèi)鬼這種事情就跟地雷一樣,不爆炸壓根不知道找不出來。
“媽的!”
黃元再次上前踹了兩腳,一邊踹一邊罵,“你要是真對巖哥忠心,覃三江第一次派人找你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告訴雷哥!你這廝分明早就有了叛變之心!”
黃元說的不錯,在第一次沒有徹底拒絕的時候,阿豹就有想法了。
覃三江也看透了阿豹的故作矜持,所以,又派人和他進(jìn)行了溝通。
我抬手制止了黃元,接著問道,“龍哥的事你有沒有參與?”
阿豹使勁搖頭,“沒有!龍哥的事我壓根都不知道!覃三江也沒有對我有任何指示,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巖哥!這是我第一次幫覃三江做事,他說.....他說,我們這次肯定不能善了了,最多半個月你就要進(jìn)監(jiān)獄,如果我?guī)退脑?,他就把你的場子全部給我.....”
“巖哥,是我鬼迷心竅了,我該死!可我也是為了咱們的產(chǎn)業(yè)著想?。±赘鐩]了,你可以接手,可你要是再沒了呢?誰來接手?”
“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說什么我也不能拱手讓人??!”
聽了阿豹的狡辯,我差點(diǎn)就笑了。
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就是覃三江的詭計!
等我倒了,下一個倒的就是他阿豹!
我可能不了解阿豹,但我了解覃三江。
“媽的!還挺會給自己找借口!”
說著,黃元又要上前,不過被我攔下了。
看著阿豹,我淡淡說道,“豹哥,我能理解你,沒有人不想富貴,沒有人愿意一輩子甘居人后??蓭陀邪嘁?guī),家有家法,我也不想處罰你,可我要是不處罰,別人就會有樣學(xué)樣,那整個公司就亂套了?!?
“所以,你也別怪我心狠,到了下面,好好跟雷哥道個歉!”
說完,我沖小川扭了一下脖子。
就在小川拿著繩索走向阿豹的時候,后者突然變得鎮(zhèn)定了些許,叫道,“巖哥,等一下!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