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受到這個話題的影響,緩緩說道,“我進入社會早,幾乎什么樣的工作都干過,錢倒是沒掙太多,就是交了一些忠肝義膽的兄弟?!?
聽我說完,姚閻面露玩味,“什么樣的工作都干過?犯法的總沒干過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姚局,你覺得‘法’是絕對公平的嗎?”
姚閻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那你覺得什么是絕對公平的?”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活著很不容易。”
姚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忽然笑道,“咱們是來吃飯的,討論這些干什么?來來,吃飯吃飯?!?
因為姚閻的那個玩笑,姚雪自始至終都沒敢再看我一眼,直到飯局結(jié)束。
走出土菜館,姚雪既沒有搭理我,也沒有搭理姚閻,一個人朝著農(nóng)大走去。
姚閻沒有哄她,而是笑著沖我說道,“我這個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愛生氣,關(guān)鍵還不好哄,你說就她這樣的性格,以后還怎么嫁人?”
我淡淡笑道,“她條件那么好,以后肯定會找一個翩翩君子的。再說,有你這樣的哥哥在,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敢欺負她?。 ?
姚閻哈哈笑了一下,又道,“去哪?我送你?!?
我沒有拒絕,隨即坐進了姚閻開來的一輛半舊不新的桑塔納車里。
坐進車里我就笑著打趣道,“姚局真是節(jié)約??!按理說,以你的級別,怎么也得配一輛比這好的車吧?”
“何生,你知道的還不少呢!以前是不是跟我們這樣的人打過交道?”
見姚閻又在試探我,我便點點頭道,“差不多吧!畢竟以前輝煌過。”
“有多輝煌?”
我笑道,“反正你這種級別的,我想見還是隨時都可以見到的?!?
同為二線城市,島城和港城的規(guī)模是差不多的。
姚閻的職位相當于港城的汪強,不過,同為副局,含權(quán)量是不一樣的。
從姚閻的履歷來看,他的身后必定有大佬扶持!
通過吃飯時和下屬的通話內(nèi)容以及語氣,也能證實這個結(jié)論。
如果背后沒人撐腰,姚閻不敢不把頂頭上司當回事。
從種種跡象來看,姚閻的潛力要比汪強大的多,甚至比馬東升還要厲害。
雖然我現(xiàn)在落魄了,但在港城的時候,我確實可以隨時約到汪強吃飯。
如果不是立場不同,馬東升見了我,也得客氣三分。
聽我這么說,姚閻慢慢收起了笑容,淡淡問道,“現(xiàn)在怎么落魄了?”
我笑容不變,“在名利場里,誰能一直站在頂峰呢?運氣不好罷了?!?
“這么說,你臉上不是電傷了?”
我點點頭,“被人捅的?!?
沉默了兩分鐘后,姚閻又道,“接觸雪兒有什么目的?該不會在打我的主意吧?”
我依舊反問,“姚局,你覺得我救你妹妹是刻意為之的嗎?”
姚閻再次沉默,幾秒后,他緩緩說道,“不是。要不然,我早就找你了。”
我將頭轉(zhuǎn)向窗外,淡淡說道,“無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是壞人,哪怕做過壞事。”
“好了,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行駛了幾百米后,姚閻緩緩?fù)O萝嚒?
在我拉開車門的時候,他笑著說道,“小子,我能感覺的到,你不是普通人。但我想說的是,看在你救過我妹妹的份上,我不會過問你之前的事。”
“你要是想在島城生活的話,就安安分分做人,只要你不亂來,遇到任何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許你的承諾依舊作數(shù)?!?
“還有,不要離我妹妹太近,要是你帶給她什么麻煩,第一個饒不了你的人......是我?!?
我笑了一下,走下車,沖姚閻擺了一下手。
姚閻也沖我笑了一下,然后驅(qū)車揚長而去。
沒走太遠,他就拿出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小劉,你給西塘這邊的派出所打一個電話,讓他把一個叫何生的全部資料都傳過來。這個人左側(cè)臉上有刀傷,如果有記錄的話,應(yīng)該很好找?!?
“還有,你再給桂省百色那邊聯(lián)系一下,讓他們協(xié)助查找一下這個叫何生的人?!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