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自然聽出了秦紅菱的堅決,沉默了數(shù)秒后,她輕輕說道,“真羨慕你?!?
秦紅菱莞爾一笑,“我有什么好羨慕的,哪有女人不希望被男人呵護的?只是......”
她面露一絲苦澀,留白未說。
哪怕她沒有說出來,楊梅也知道她想表達什么。
肯定是走不出方巖的影子。
“其實,怎么選擇都是生活,就像你結(jié)了婚不一樣也有苦惱嗎?”
秦紅菱又說了一句。
楊梅笑了一下,附和道,“是啊,人生這道題,怎么選擇都有遺憾的。”
說著,楊梅從包里拿出一個紅色的長方體禮盒,接著道,“還有一個月方正就過生日了,到時你也回老家了,禮物就提前給他吧!”
秦紅菱象征性的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收下了。
楊梅原本想著抱一下小方正再走的,哪知小家伙的午睡質(zhì)量很好,一直不見醒,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走出臥室,助手小倩和司機小田隨即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楊梅并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只是和方母寒暄了兩句。
走到門口,換好高跟鞋,楊梅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扭頭詢問秦紅菱,“紅菱,最近圓圓來過嗎?”
秦紅菱點點頭,“她來的比較勤,差不多半個月過來一趟。不過年前應該來不了了,公司給她安排了很多公告,還派人專程盯著她,不讓她瞎跑。前兩天聊天的時候,她還抱怨來著,說明年就不當明星了?!?
楊梅笑了一下,“嗯,她說的出這樣的話。她這個人最崇尚自由,對于名利之類的東西并沒有那么熱衷,以前住我那里的時候,經(jīng)常三天兩頭看不到她人?!?
說著,楊梅目露一絲傷感,自嘲說道,“知道我要結(jié)婚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了,最后一次打電話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話:你這個叛徒?!?
秦紅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便上前擁抱了一下楊梅,柔聲道,“我們都要好好的,這輩子并不長,說不定見幾次面就過去了。”
楊梅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停留,徑直轉(zhuǎn)身離去。
聽著越來越遠的高跟鞋聲,秦紅菱目露一絲恍惚。
此刻她的腦海里閃現(xiàn)著在港城小河夜市閑逛的一幕幕,那時的她、楊梅、楊盈盈雖然沒錢,但是很有閑。
每晚的壓馬路活動是她唯一覺得有點盼頭的事情。
現(xiàn)在一晃數(shù)年,她們四人的命運各異。
楊盈盈早早結(jié)婚生了娃,進入了人生的常規(guī)階段;楊梅成了事業(yè)有成的女強人,但感情并不如意;自己未婚先孕,成了單親媽媽;還有人死了.....
“紅菱,這人也是小巖的朋友嗎?”
方母的聲音將秦紅菱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
“嗯,以前.....在一個工廠上班的同事?!?
隨口解釋了一下,秦紅菱便返回了臥室,打開了楊梅送來的生日禮物。
盒子里除了一條閃閃的長生鎖外,還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銀行卡大小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四個字:父恩子受。
看著這四個字,秦紅菱知道這張銀行卡的由來了。
應該是方巖入股楊梅公司的分紅。
嘆了口氣,秦紅菱將東西放在一邊,接著走向客廳叮囑了方母兩句,然后她就返回學校上課了。
等秦紅菱走后,方母也走進了臥室,一邊摸著孫子方正的小手,一邊擦著眼淚,嘴里喃喃說著,“小巖,你沒有福氣?。 ?
.....
.....
沒有福氣的我此時已經(jīng)在車站候車了,下午三點,我準時坐上了發(fā)往島城的列車。
由于距離太短了,我只買到了一張硬座。
眾所周知,硬座車廂的噪音比較大,所以,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餐廳打電話以及發(fā)信息。
工地搗亂的那伙人已經(jīng)查明身份了,是一個叫老雕的家伙指使的。
至于指使老雕的人是誰,暫時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