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路奔波,回到島城的時候剛好是深夜十點。
本來想著再去公司一趟,或者去泉城拜訪一下王景,但最終我哪都沒有去。
回到家親自整了幾個小菜,然后將寶寶交給青萍,我和姚雪靠窗而坐,一邊欣賞著島城的夜景,一邊淺飲小酌。
離開在即,姚雪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她一直都偽裝的很開心,陪著吃陪著我喝,陪著我聊天。
直到我們在床上云雨過后,她才忍不住哭了出來。
再怎么堅強,她也不過才二十多歲,此時面對長達數(shù)年的離別,難受才是她的正常反應(yīng)。
我并沒有出安慰,事實上,這個時候無論我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我只是將姚雪抱在懷里,并用手不停的摩挲著她柔順的秀發(fā),以此給她精神上的鼓舞。
喝酒的時候姚雪還開玩笑說她今晚不睡覺了,一定要跟我大戰(zhàn)八個回合,讓我明天早上扶著墻出去。
當時我嘴上笑著附和,內(nèi)心卻一直打鼓。
靠,別說八個回合了,三個回合估計都能要老命。
哪知,哭著哭著,姚雪竟然睡著了!
對我來說,這著實是一件長舒一口氣的幸事。
等姚雪睡沉之后,我悄悄起身,來到書房抽煙。
我是真的沒有一丁點困意,腦子里裝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雖說對于此次的審判我很是坦然,但壓力這個東西不是我能克制就能克制的。
我也不想讓自己多想,但一旦想到缺席的這幾年所帶來的種種影響,尤其是對兩個孩子的影響,我就寢不能眠。
就這樣,我一直在書房里坐到了天亮,也抽了一夜的煙。
只是在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姚雪找了過來,然后,又抱著我哭了好大一會。
這一次我也沒有忍住,在姚雪看不到的背后悄悄流了幾滴淚。
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面對離別我也會傷感,只是有時候隱忍不發(fā)罷了。
時間快到了,我先去青萍那屋看了一眼寶寶,然后又寬慰了姚雪幾句,接著便走出了家門。
關(guān)門的瞬間,通過門縫我看到了姚雪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雖然看到了,但我還是沒有猶豫,直接將門關(guān)上了。
有的時候,人不得不信命。
在我進入江湖之后,曹老頭就說我是天煞星的命格,身邊的人都不會有什么福報。
這話雖然不絕對,但和我接觸的大多數(shù)人都比較倒霉。
男人就不說了,女人可以說暫時沒有一個是有好結(jié)局的。
現(xiàn)在又應(yīng)驗到姚雪身上了,我們剛有了寶寶,此時就要面臨長達數(shù)年的離別。
最關(guān)鍵的是,我還命犯桃花。
跟著我的這些女人屬于打都打不走的那種。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倒霉了。
......
來到樓下,我看到小浩一個人站在路燈桿下默默的抽著煙。
并沒有交流,我只是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也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剛抽兩口,小川跑了過來。
小川是先將苗苗送回了徽省老家,然后再從徽省那邊坐飛機過來的,大概跟我們差不多到的島城。
昨天他好像跟小浩住在了一個酒店,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怎么分開過來的,估計沒睡一個房間。
“早啊巖哥!”
小川是個樂天派,哪怕是去上刑,也不能影響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