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這一天對我來說是個嘲笑的日子,因為我如果沒有病釋出去一趟的話,在這一天我就可以得到釋放了。
當然,我自始至終也沒有后悔過。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原本說好要帶著姚明浩去游樂園去一趟的,還說要領(lǐng)著小方正爬一次山,現(xiàn)在都要改期三個月后了。
對于我的任性,無論是姚雪還是秦紅菱,都表示能夠理解,為此,還專門跑到港城來見我一面。
因為曹老頭和師娘,我確實萎靡了一段時間,不能否認的是,秦姚兩位的到訪也確實對我有不小的幫助。
為了讓自己充實起來不亂七八糟的瞎想,我加大了對集團的涉獵。
有會議的時候,我就通過視頻參與會議討論,有時我也會主動發(fā)起集團會議。
沒有會議的時候,我會接聽集團高層的匯報,那個不大的圖書館都快成為我的專屬辦公室了。
時間一晃,來到了八月六號這天。
下午三點左右,我接到了一個沉寂三年多的電話。
沒錯,小川這家伙恢復自由了。
“巖哥,我快到你們監(jiān)獄了,趕緊做好準備迎接,三年不見,我都想死你了!哈哈!”
我能理解小川的激動,我也理解他最后大笑兩聲是什么意思。
原本他是我們五人中最后一個恢復自由身的人,結(jié)果,因為我的刻意外出,導致多服刑了三個月。
然后,最后一個恢復自由身的人就變成了我。
小川的大笑大概率源于此,他肯定沒有惡意,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玩。
我暫時沒有搭理這家伙,掛斷電話后,我哼了一聲,接著前往會見室。
不一會,會見室的房門推門,胖了至少二十斤的小川上來就抱住了我。
還捧著我的頭親了一口。
媽的,可把我惡心壞了,然后邦邦給了他兩拳。
吃痛的小川咧著嘴問我,“巖哥,你打我干嘛?”
我沒好氣道,“誰讓你這么高興的?我現(xiàn)在最煩開心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小川頓時繃著嘴不敢笑了。
我沒有再理會小川,而是走向抱著一個兩歲多孩童的苗苗。
今天是小川出獄的大日子,作為愛人的苗苗自然要親自過來迎接了。
不止苗苗,小浩和啞巴也來了,本來阿慶和林建也準備來的,不過島城那邊實在太忙了,就沒有過來。
“天衍,叫巖叔叔?!?
看到我走過來后,苗苗立即慫恿懷里的井天衍喊我。
聽到這個名字,我就知道小川挨兩拳是一點都不虧。
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小川本來是叫天巖來的。
不過害怕我出去之后揍他,就換名不換音,將巖改成了衍。
縱是如此,我還是有點想不通。
他媽的,幾萬個漢字呢,你就跟巖過不去了是吧?
....
不知是我面相太兇了,還是這孩子怕生,看到我后,立馬將頭邁進苗苗的懷里了。
我沒管那么多,徑直將小家伙從苗苗懷里抱了過來。
見離開了媽媽的懷抱,小家伙頓時哇哇哭了起來。
而苗苗非但沒哄,還打了他兩下,訓道,“你巖叔叔又不是外人,哭什么哭!”
我笑了一下,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用木片組裝的汽車玩具。
玩具是老丁無聊的時候擺弄的,圖書室里有很多,我知道小川的兒子過來,就隨手拿了一個。
“喊一聲叔叔,這個就是你的了?!?
哪知小家伙壓根不買賬,依舊哭鬧不停。
沒辦法,我只得又還給了苗苗。
“出去之后好好陪孩子玩玩,不要老是跟小浩啞巴他們鬼混。”
這話我就是說給苗苗聽的,其實我也知道,最多三天,吃飽喝足之后,小川肯定跑回來找啞巴小浩他們玩。
因為啞巴就是例子。
來的時候,小浩還買了飯菜,一塊吃了頓提前的晚飯后,這幾人搭乘專機返回了島城。
也就是小川剛出獄,林建才給他這么一個待遇,擱到平時,才不會費錢費力的專門開個飛機過來。
......
時間不緊不慢的來到了十月,我的日子和以往一樣平淡而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