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哥,都說了?”
過了一會,小川主動開口問我。
“你覺得呢?”
我略顯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連點煙的動作都顯得是那么的有氣無力。
“這么說,沒說雷哥的事?”
“我只是說出一部分她都這個樣子了,要是說出雷哥的事,那她還不得瘋???這種事急不得,還是讓她一點一點消化吧!”
小川點點頭,眼神透著認同。
接著,他沒來由的大罵了一句,“媽的!這賊老天到底要搞哪樣?活著的時候折磨雷哥,死了還要折磨他女兒,我草他**”
我本來心情就煩,小川在耳邊聒噪讓我更煩,然后我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讓我一個人待會。你要是實在找不到事做,就回家抱孩子去!”
趕走小川后,我先是一個人發(fā)了會呆,然后走到辦公桌旁,拉開其中的一個抽屜。
抽屜里面靜悄悄的躺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很多,其中我和雷哥坐在沙發(fā)的中間位置。
照片中的我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雖然年輕,但氣場卻不輸雷哥等人。
我身后站著阿慶和阿豹,阿慶很是青澀,還顯得得有點局促。
阿豹剛剛相反,整個人開心的不行,牙花子都笑出來了。
那時的阿豹還沒有生出反骨,對雷哥是絕對的忠心。
略顯嚴肅的雷哥翹著二郎腿,大哥的派頭十足。
曹龍也是緊挨著我而坐,暴火則坐在曹龍的右手邊。
老牙和小郎兩個人則坐在了雷哥那一邊。
站在沙發(fā)后面的也都是熟人,有山雞雷彪大豹金魚等人,各自站在了自家大哥的身后。
那個時候大狗還沒有被喂狗,不過這家伙和我不對付,然后謊稱回老家了,所以,就沒有出現(xiàn)在這張照片里。
這張照片拍攝于我的第一個產業(yè)――咖啡館的開業(yè)當天,我記得好像是老牙見自家兄弟都到齊了,然后提議拍一個全家福來著。
當時暴火還不同意,說道上不興拍全家福,不吉利。
為此,他還挨了雷哥一腳。
沒想到,一語成畿......
當年雷哥遇襲,雷彪死了。
剛過年,老牙又被人捅死了,還是同年,曹龍和山雞也死了。
再接著,雷哥、小郎、阿豹......
照片上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消失的小事,坐牢的坐牢。
除了我跟阿慶,幾乎沒有一個善終。
當初拿到這張照片之后,我還尤為珍惜來著,把它掛在了供堂最顯眼的位置。
不過,在曹龍死了之后,再次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就會莫名想起暴火的那句詛咒,然后就把照片燒了。
沒想到阿慶這家伙留了一張。
然后我就要了過來,把它放在了辦公室的抽屜里。
每當心情不好,或者想起往事的時候,我就會呆呆的看上一會。
看著看著,我的心情可能會好一點,不過每次也都會淚流滿面。
如同此時的我。
今天看到彤彤之后,我不由得想起了雷哥。
要是雷哥知道當初那個叛逆又無法無天的小丫頭蛻變成了現(xiàn)在內斂溫婉的大人模樣,估計他會開心的大喊一句:吾家有女初長成。
雷哥??!
你要是沒死該多好??!
.....
.....
另一邊,因為閨蜜的兩次痛哭,蔣依依對天龍的印象可謂糟糕至極。
她承認,這家公司的薪資待遇是很誘人,但也很詭異好不好?
先是想法把自己和閨蜜騙過來,還說天龍的人文精神很好,待人很和善,簡直就是放屁!
因為這種糟糕的觀感,導致對小浩和啞巴二人也有點不順眼,然后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們護送的好意。
然而,在路邊站了好大一會也沒有看到有出租經過。
想到四十塊的出租費用,再加上那個叫小浩的家伙不停的說好話,然后,蔣依依便佯裝不堪其煩的坐進了車里。
一路無話。
來到酒店房間,關上門后,蔣依依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彤彤,到底怎么回事?把你弄哭的那個男人就是天龍集團的老總嗎?”
生氣歸生氣,但蔣依依八卦之心早就爆棚了。
剛才在車上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詢問,現(xiàn)在沒了外人,她自然也就沒有顧忌了。
相比于坐車之前,此時雷丹彤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當下便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不是,你跟他聊天怎么還聊哭了?你們認識??”
對于這個問題,雷丹彤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猶豫片刻后,再次點了下頭。
“臥槽!”
聽到這個回答后,蔣依依直接站了起來,眼睛瞪到了有史最大,眼神透著不敢置信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