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閻邦山以工作為由,離開酒桌。
我送到門口,然后讓小六幫我送至樓下車上。
接著,我又擺了一下手,讓孿生兄弟離開廂房。
廂房里只剩我和青青兩個人的時候,我笑著說道,“青姐,我看你的情緒一直都不怎么高,怎么?見到我不高興?。俊?
青青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道,“沒有,我是太高興了,導致我不知道說什么?!?
“好吧。”
說著,我端起酒杯,“青姐,好久不見了,咱們......喝一個?”
這句話像是啟動了某個開關,又仿佛打開了某個閘口,但見青青瞬間淚流而下。
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就是一副通紅的模樣,像是哭過了一場。
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在來的路上,她肯定哭過了。
至于為什么哭,我大概能猜到具體原因。
因為我曲折的生死經歷,估計她自己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我。
別說她,小川小浩林建等人跟我闊別數年重逢后,不也哭的稀里嘩啦?
更別說青青一個女人了。
感性是情理之中的事。
另外,還因為在蛘虻哪嵌蚊籃檬憊狻
那幾年,我跟青青的關系很特別,雖說不是愛人,但感情已經積累到了愛人的程度。
只是緣分弄人,我們才沒有修成正果。
這次見面有點倉促,而且我還是專門為了幫助她才來的蚌城,心生感動的同時,再加上過往那些美好時光疊加,她禁不住的淚流滿面也沒什么稀奇的了。
“我.....我去趟洗手間?!?
并沒有端起酒杯,察覺自己的情緒不受控制后,青青便起身離席。
唉、
我輕嘆了口氣,然后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
其實我也并非表面那么云淡風輕,內心也是蕩起了層層波瀾。
畢竟是多年的老友,還是在道上時期就結識的老友,此次再見,有太多的情感夾雜其中了。
僅是洗了把臉,青青就又返了回來。
“方巖,謝謝你,這兩天我正頭疼土地租金的事呢!縣里有兩個人打起了我那個服裝廠的生意,想通過租賃合同迫使我低價轉讓給他們?!?
“現在有了閻市長做后盾,我也能安心的經營下去了?!?
青青狀態(tài)調整的很快,笑容明媚的樣子跟剛才判若兩人。
“青姐啊,你是真把我當外人??!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呢?難不成我還能袖手旁觀?”
我佯裝生氣埋怨道。
青青笑著解釋道,“這件事發(fā)生的突然,也就這幾天的事。我準備再觀察一下事情的走向,要是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肯定會向你求援的。”
我本來就是說笑,然后便換了一個話題,“現在的服裝行情怎么樣?要是好的話,能不能讓我入一股?”
“我肯定沒問題,就怕你看不上?。 ?
“我就是個商人,賺錢的買賣干嘛不干?就這樣說了啊,到時你擴大規(guī)模的時候說聲,我先投個一千萬?!?
“一千萬可不夠,最少也得一個億。”
“哈哈,那就一個億?!?
.....
隨著交談的深入,青青一點一點變回了我印象中的樣子。
不過這種改變也只是暫時的,慢慢的,笑容便從我們的臉上慢慢漸漸隱去。
或許我們都意識到了,過去的遺憾已無法彌補,此時的現狀也無法改變。
哪怕再愉悅的交流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如果她沒有結婚生子,我也孑身一人,或許我們有聊不完的話題,而且還會越聊越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