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就是在這樣一種煎熬和自我平衡的狀態(tài)中度過來的。
對我來說,每一秒可謂都是折磨。
大概清晨六點半的時候,秦紅菱在生物鐘的作用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前幾秒,看到我后她還有點茫然。
不過,在回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后,她嘴巴一扁,眼淚又流了出來。
“方巖,我夢到正正了......他被一群壞人綁著,他看上去很害怕,哭著喊著要回家......”
我不以為意,笑著安慰她道,“我也夢到正正了,不過情況要比你的好多了。那幫混蛋還指望正正撈錢呢,所以對正正很好,吃什么就買什么?!?
聽我這么一說,秦紅菱的情緒確實好了一點。
不過也僅是一點而已。
“方巖,我真的好害怕,正正那么小,他哪里受過這樣的磨難......”
我拍著秦紅菱的背,輕聲道,“你是當(dāng)老師的,難道沒聽說過那么一句話嗎?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曹老頭都說過了,正正不是那種福薄的人,肯定能夠化險為夷的。”
“只要他能撐過這一劫,這種非同尋常的經(jīng)歷肯定會對他以后的人生帶來重大的影響,說不定一下子就長大了?!?
“苦難一直都是把雙刃劍,這道理你應(yīng)該懂的???”
經(jīng)過我這樣一番寬慰之后,秦紅菱終于恢復(fù)了平日的冷靜。
“我懂,可我就是難過......”
我接著寬慰,“我也難過,可是難過是沒有用的。既然正正有這么一災(zāi),我們要做的不是難過,而是勇敢面對,不是嗎?”
沉默片刻后,秦紅菱輕聲說道,“方巖,謝謝你,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嘆了口氣,“說什么呢,正正也是我的孩子啊!他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能置之不理嗎?”
見秦紅菱的情緒算是恢復(fù)了穩(wěn)定,我接著說道,“等會你媽還有阿荷荷角都會過來,在她們面前你振作一點,特別是你媽,她比你還難過,你要是萎靡不振,她不是更難過了嗎?”
秦紅菱輕輕點頭。
再接著,我拉著秦紅菱來到洗手間洗漱了一下。
剛洗完,秦母還有阿荷荷角就來了。
看到我后,秦母不再像昨晚那般蠻橫無理,淚眼婆娑的詢問方正的下落。
她這人就這樣,我也見怪不怪了。
而秦紅菱的情緒才有所好轉(zhuǎn),此時見秦母哭了起來,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看的我那叫一個無語。
我先讓小川去酒店餐廳打些早飯,然后我又苦口婆心的勸慰起來。
早飯打過來之后,我拉著阿荷走到一邊,叮囑她一定要讓秦紅菱吃點東西。
阿荷點頭應(yīng)允,接著又欲又止道,“巖哥,你一夜沒睡?”
看著阿荷眼中流露出的關(guān)心,我涌來一股暖流,“沒事,等會在車?yán)锼瘯秃昧?。?
阿荷嘆了口氣,道,“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呢?!?
我點點頭。
一直待在酒店里有不是辦法,我肯定要去指揮部那邊隨時盯著案件的進(jìn)展。
秦母和阿荷都來了,秦紅菱這邊我也就放心了。
相比于啞巴,小川的靈活性更好。
要是綁匪給秦紅菱打來了電話,他也能隨機(jī)應(yīng)變。
所以,我把小川丟在了酒店。
安排好后,我和啞巴驅(qū)車前往分局指揮部。
而案件也確實有了一點新發(fā)現(xiàn)。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