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副市長自然明白這是老大給自己的脫身之法,然后他沒有片刻停留,應了一聲后,隨即低頭快步離去。
“方總,我聽說你跟贛省的楊高官關系不錯?當年楊省在百城任市長的時候,我還當過他一年多的秘書呢!哈哈。”
不得不說,柳書記這個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換做其他人,發(fā)生這樣尷尬的事情,肯定會第一時間為手下找理由,說什么喝多了,不由心之類的。
但柳書記并沒有,他直接岔開話題,完全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他這種處理思路完全是正確的,他如果解釋,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我雖然很無語,但我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當下我既沒有找借口離席,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依舊侃侃而談。
飯局結束后,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然后我婉拒了市里這些人的安排,讓倪濤找了一家酒店。
返回酒店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秦紅菱的神情很淡漠。
事實上,自那位副市長說了不該說的話后,她就一直是這種淡漠的表情。
我暗下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了。
傷的種類有很多,有些是外傷,有些是內傷,還有一種是心傷。
結婚一事永遠是秦紅菱的傷疤,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正愈合。
如果沒人提起的話,秦紅菱一般不會主動去想。
但一旦有人提起,那些被壓制的難受、苦楚、委屈等情緒就會瘋狂反撲。
淡漠.....已經是她最頑強的表現(xiàn)了。
原本還想拉著她在周城的街頭溜達溜達呢,現(xiàn)在好了,發(fā)生這樣一件糟心事,計劃肯定泡湯了。
.....
從下車到回到酒店的這段時間里,秦紅菱一直都沒有理我。
走進房間之后,她依舊沒有理我,脫了外套和鞋子,然后和衣躺在了床上。
看到她這幅樣子,我很想開導她幾句,可話到嘴邊了,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這個資格。
然后,秦紅菱在臥室里睡著覺,我在客廳里抽著煙。
抽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再次走回臥室。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當我抱住秦紅菱的時候,她非得沒有反抗,還緊緊抱住了我。
“方巖,我也不想這樣,可我當時真的很難受......你別動,讓我抱著睡一覺就好了?!?
我輕輕點頭,默默說道,“好,我不動?!?
.....
秦紅菱說謊了,第二天,她的情緒依舊不見好轉。
也不能說完全不好,但能明顯看出她隱隱的失落和傷感。
與此同時,林建也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今天要不要返回島城。
秦紅菱這個樣子,想要重溫前天的快樂怕是沒希望了。
另外,我如果不走,類似的飯局肯定還有。
一念至此,索性回島城好了。
然后,秦遠帶著秦紅菱回丹縣,倪濤帶著我前往鄭城。
中午十一點左右,集團的私人飛機提前半個小時抵達鄭城機場。
“小方,你都見到紅菱了,怎么還悶悶不樂的?是不是秦家那個老巫婆又說什么難聽的了?”
來到飛機上后,林建隨口問了一句。
我搖了一下頭,然后陷入了沉思。
兩分鐘后,我抬頭說道,“建哥,你多操一下心,看看國外哪個地方舉辦婚禮比較合適?!?
“舉辦婚禮?”
林建眼里透著不解,似是在說,你不是結過婚了嗎?怎么還舉辦婚禮?
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了。
“行,我知道了,我?guī)湍愦蚵犚幌?。大概什么時候舉辦?”
我默默道,“越快越好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