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向李斯,輕笑問道:“你不是說祖宗之法不可變嗎?為何此時又動搖了?”
李斯略微思索,緩緩回答:“陛下,臣依然覺得祖宗之法不可變,因為現(xiàn)在對于我們大秦來說,是安全穩(wěn)固的,而變革,去改制,則是充滿危險和不確定的?!?
“雖然如今看來,他們說的是很好,但是執(zhí)行起來,到底會如何,誰也不確定。”
“如今的大秦,更需要安穩(wěn),而非變革。”
“所以,罪臣還是這個意思,求穩(wěn)!”
嬴政微微點頭,并沒有對此發(fā)表意見,而是說道:“咱們繼續(xù)往下看?!?
“是!”
嬴政和李斯繼續(xù)看縑帛上的內(nèi)容。
“這次他們殺的人,確實不少?!辟吹缴厦娴膬?nèi)容,嘆息道。
李斯不明情況,所以也沒發(fā)表意見。
待看到蕭何時,李斯蹙眉,“趙驚鴻將所有的竹簡都給了蕭何,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嬴政卻笑道:“看來,此人不簡單,能夠如此被趙驚鴻信任,定然是個人才!”
當(dāng)李斯看到蕭何跟趙驚鴻索要丞相府的文件的時候,表情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嬴政看向李斯,輕笑道:“此人確實是個人才,他很清楚,想要快速了解大秦,想要快速掌控朝堂和天下動向,你李斯府上的各種文件,是最簡單快捷的方式了?!?
李斯無奈,“唉!此人倒是個聰明人?!?
嬴政笑了笑,看到趙驚鴻準(zhǔn)備讓蕭何去負(fù)責(zé)土地改制的事情,不由得一陣蹙眉。
他確實開始擔(dān)心,這蕭何到底忙不忙的過來了。
“那張良竟然不想做丞相?”李斯很是納悶。
嬴政也很奇怪,“這張良乃是韓國丞相之后,自小就立志要做丞相,怎地如今,他不想做丞相了?”
嬴政和李斯都想不明白。
繼續(xù)往下看,嬴政在看到趙驚鴻用力拍門喊出張良以后,喊出那句:子房,你也沒睡??!的時候,不由得笑了。
這小子,那么用力的拍門,人家睡了也得爬起來給你開門啊!
不過那張良確實沒休息。
扶蘇剛剛上位,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而趙驚鴻、蕭何、張良、蒙恬等人,都是扶蘇的親信,是幫助扶蘇一手打下江山的人,所以這些人要幫扶蘇處理很多事情,基本上都很難有時間休息。
這種情況,好的話,持續(xù)一兩個月,要是效率低的話,估計需要一年的時間來整頓。
李斯見嬴政面帶笑意,心中更加狐疑。
他覺得,趙驚鴻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嬴政對趙驚鴻的態(tài)度未免太好了一些,甚至比對扶蘇還要好。
就算當(dāng)初胡亥,也沒得到這份寵愛??!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莫非,趙驚鴻乃是嬴政的私生子?
不對!不對!
始皇帝怎么可能會有私生子,喜歡誰直接娶回來不就行了。
哪有女人傻到不讓自已的兒子享受榮華富貴,并且還有爭奪皇位的權(quán)利呢。
他們繼續(xù)往下看,李斯的臉色頓時變了。
當(dāng)即,李斯拱手道:“陛下!懇請陛下立即派人捉拿趙驚鴻和張良,這二人,有謀反之心!”
嬴政瞪了李斯一眼,“繼續(xù)往下看!”
李斯低頭去看,頓時覺得兩腿發(fā)軟。
爭奪皇位?
他有資格爭奪皇位?
那也就是說……
此人……就是嬴政的兒子!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