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明爭暗斗了許久,但是從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他心頭也是復雜的。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四皇子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他冷笑:“你有什么資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我半斤八兩,不過都是可憐蟲罷了!咱們的好父皇,一開始看上的就是老五這個野種!就連前太子都不如老五這個野種!”
三皇子心神一震,呆怔的看看仁武帝,又看看四皇子。
仁武帝一個眼神,高祥立馬跑去搬來一張椅子給他。
四皇子看到仁武帝身后捧著托盤的太監(jiān),便知道自已今日好不了了。
他無所畏懼的看著他們:“老五從被接回來的那刻起,不,可能從出生開始,說不定都被父皇看中了!當我們是小丑一般,看著我們你爭我搶,從不戳破!如此作為,配當父親嗎?!”
四皇子看著仁武帝質問:“我一舉一動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明明你什么都知道!卻不曾提醒過我半句!就看著我身敗名裂,一敗涂地!你好狠的心啊,父皇!”
仁武帝看著他:“不撞南墻不回頭,朕說了,你信嗎?”
四皇子臉上的表情一滯:“那也不該···不該如此?!?
仁武帝質問道:“朕欠你嗎?因為你是朕的孩子,所以不管你做什么事,朕都該對你幾番忍讓,最后勸你迷途知返?”
“你啊,不撞南墻不回頭,你當時逼迫朕時,有無勸你?你聽了嗎?”
“朕作為父親,給了你天底下最好的生活、最有學問的先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權利地位應有盡有,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朕對你問心無愧,仁至義盡,今日來,也是全了你我的父子之情,下輩子莫要生在帝王家,生在普通人家中,一輩子為了吃喝生存勞碌,或許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送他上路?!?
四皇子心中有些恐懼,又有些憤怒:“也是,反正你已經殺過一個兒子了,再殺一個也無妨!可臨死之前還要詛咒我一番,就是到了地下····”
四皇子的手腳被人抓住,嘴里被人灌進了鴆酒,將下面的話全都給堵了回去。
三皇子和五皇子兩人臉色發(fā)白。
鴆酒下肚,見效奇快,沒有多久四皇子立馬感覺五臟六腑像是被刀子生刮似的,他強忍著看向仁武帝的方向:“你好狠···的····心·····噗?。 ?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倒在地上掙扎著伸出沾了血的手往仁武帝的褲腳抓去:“我……死沒……關系,放過……孩子……”
他說的是自已兒子。
他掙扎著說完,就瞪大了眼睛無力的垂下手,始終距離仁武帝的褲腳差了一點距離。
仁武帝手微微顫抖,他克制著自已看向三皇子和五皇子,聲音冷酷的開口:“這,就是謀逆的下場!”
·········
奉元下面的縣令來了一趟奉元府,被王學洲、同知、通判三人圍著,用三寸不爛之舌一鼓動,簽下了一張張欠條。
等他們牽著牛,帶著短曲轅犁離開了府衙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們不僅掏光了縣衙的家底兒訂購新型的耕地農具,還欠下了帶利息的巨款?
反應過來,一些人有些后悔自已太沖動了,可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
更何況,糧種也確實是他們需要的,不簽也不行····
王學洲拿著各縣訂的播種機訂單,興高采烈的沖到工房:“各縣訂了不少這個新型的播種機,大家辛苦這段時間抓緊做出來!等事情結束,論功行賞,每個人都有獎金!”
工房里面?zhèn)鱽硪魂嚉g呼,外面守著的衙役看的都牙酸,恨不得自已也會這個手藝。
奉元正在緩緩恢復生機,從京中拿著任命書的知府和礦監(jiān),也正朝著奉元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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