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頂著青黑的眼眶,拿著望遠(yuǎn)鏡進(jìn)宮去找蕭昱照去了。
看到他的慘樣蕭昱照大吃一驚:“你怎么了?”
看著親哥關(guān)切的眼神,睿王頓時委屈極了,立馬將事情說了,還指著自已的眼眶哭訴:“你說表姐多狠的心,居然把我打這么狠,眼眶都黑了!”
剛才還有幾分關(guān)心的蕭昱照聽完過程,袖子一擼拿著拳頭在他面前比劃著:“就是!表妹怎的如此心狠?居然將你的眼眶都打黑了,弄得現(xiàn)在兩只眼眶不一樣,這是故意讓朕看著難受呢吧?來,小六,站好,哥哥給你打?qū)ΨQ了,要是歪了就不美了。”
睿王臉上的表情一變,立馬倒退幾步離蕭昱照遠(yuǎn)了一些:“那個,我今日來是有正事,先生讓我把東西帶給你!”
“哦,那你拿過來,哥看看?!?
蕭昱照一臉笑意的沖著他招手,這看在睿王眼中簡直就是不懷好意,他退的更遠(yuǎn)了一些:“我不!朝恩你過來將東西拿走!”
朝恩邁著小碎步,連忙跑過去將望遠(yuǎn)鏡拿了過去,奉給蕭昱照。
“哼!”
看在東西的份上,蕭昱照總算是放了睿王一馬。
他端詳了一下先生做出來的望遠(yuǎn)鏡,一端大,一端小,鏡片亮晶晶的,很澄凈,不免有些驚訝:“玻璃竟也能做到這么純凈?”
看上去像水晶似的。
睿王一臉驕傲:“先生用了兩天的時間才讓人打磨弄出來的,之前要的玉石匠就是專門打磨這個東西的,你試試,看的可清楚可遠(yuǎn)了!”
他這會兒也忘記了害怕,拉著蕭昱照跑去太和殿的欄桿處眺望。
蕭昱照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比上次那個看的遠(yuǎn),也清晰多了!”
睿王一臉‘你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先生說受材料和技術(shù)所限,目前只能做到這樣,如果有機(jī)會,還想試試更好的呢!”
蕭昱照已很滿足:“能做到這個樣子,就很不容易了!”
睿王驕傲:“那是,費(fèi)了我們好大的功夫呢!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力在制作了,聽先生的意思,以后還會有掛在耳朵上用的什么鏡···對了,今日來還有一事,我們之前一直埋首在工業(yè)司做望遠(yuǎn)鏡,沒顧上外面,怎么聽說最近京中有不少抹黑先生的流?”
蕭昱照嘴邊的笑容淡了一些,眼神有些寒意:“是給事中的那些人,他們彈劾先生的帖子被朕按而不發(fā),他們便求見朕,當(dāng)面又提,被朕全都堵了回去,惱羞成怒便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流傳了出去?!?
睿王袖子一擼:“好哇!我們大夏天的頂著高溫泡在玻璃窯中烤自已,他們幫不上忙就算了還在背后搞小動作惡心人,都有誰?叫什么?本王要去出了這口惡氣!”
蕭昱照扭過頭,認(rèn)真的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一閃,報(bào)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睿王扭頭便告辭了。
朝恩暗地里吸了一口氣:“陛下,看睿王這架勢,怕是要去找事,要不要讓人攔一下?”
蕭昱照拿起望遠(yuǎn)鏡,興致勃勃的觀察遠(yuǎn)處:“攔什么?睿王年紀(jì)尚小,又向來無腦,聽到老師被人如此中傷,不去找那幾個罪魁禍?zhǔn)撞攀遣恍ⅲ阆霐r著睿王盡孝?”
朝恩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奴才沒有!只是奴才擔(dān)心王爺畢竟年紀(jì)小,怕他吃虧·····”
蕭昱照嗤笑一聲:“一群文官,耍耍嘴皮可以,真動起手來全部加一起也不夠小六鬧騰的。”
他放下望遠(yuǎn)鏡:“不過,還是派幾個人暗中看著吧,控制一下別鬧得太大了,差不多就行了?!?
朝恩立馬點(diǎn)頭:“遵旨!”
——
睿王直沖午門,到了東朝門六科給事中辦事的地方,不等人通傳便一把推開了上前詢問的書吏,大步入內(nèi),踏進(jìn)了六科辦事的公共衙房。
一巴掌推開門他大喝一聲:“哪個是舒序、康汝良、張江德?滾出來!”
辦事的衙房六朝間開,里面坐班的人有二十多個,都被睿王這如此狂放的態(tài)度給弄懵了。
有人黑著臉站起來:“睿王殿下,這里是六科辦事的衙署,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走正規(guī)流程派人傳喚人就是,這般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