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姓埋名換個地方生活,又哪有那么簡單?
孤身一人在外,沒有家族庇佑,被人欺辱就求救無門了。
這個結(jié)果和王學(xué)洲猜想的差不多,他嘆息道:“既然你選擇去皇家投資商行,那就要知道身l才是本錢,沒有一個好身l,什么都是空話,更別提施展拳腳了。”
顧舒然抓緊了衣角:“我會養(yǎng)好身l的?!?
喊上一步三回頭的顧而行離開了獄中,王學(xué)洲問道:“案情的細節(jié)會公布嗎?”
黃時毫不猶豫的點頭:“這件事鬧得這么大,案情一定會公布的,到時侯肯定會有人問監(jiān)察司是怎么知道方家的人轉(zhuǎn)移,又是怎么知道方正坤和商賈交往過密,談的什么等等,到時侯舒夫人揭發(fā)這事,瞞不住人?!?
顧而行臉色蒼白:“有沒有辦法可以蓋過去?如果讓人知道是我姐姐揭發(fā),就算日后我姐姐出來了,別人的唾沫星子,她也難以承受的?!?
黃時淡淡道:“這要看陛下的意思。”
他們只負責(zé)調(diào)查清楚案情,不欺瞞陛下。
至于要放多少消息對外,那是陛下的考慮。
顧而行的視線不由的投到了王學(xué)洲的身上,帶著幾分哀求。
王學(xué)洲對著黃時拱手:“今日多謝,希望你早點處理了這里的事情回到神機院,最近有些忙。”
黃時笑了笑:“我也想早點回去?!?
對著火星子總比對著一群牢犯強。
外面大雪紛飛,王學(xué)洲帶著顧而行上了馬車。
看著他幾次欲又止的樣子主動開口:“你爹已經(jīng)求過我?guī)湍憬憬?,我既然答?yīng),自然不會半途而廢,有機會我會向陛下陳情的。”
顧而行如釋重負,肩膀一垮:“謝謝你,子仁。”
他眼眶微紅,看著王學(xué)洲說道:“當(dāng)初方正坤威脅我和爹的時侯,我曾經(jīng)動搖過,想過幫方家和你作對,我,我原本是沒臉來見你的。”
王學(xué)洲安慰的拍了拍他:“你是人又不是圣人,那是你親姐姐,有所偏向很正常。最終你也沒讓這樣的事情不是嗎?你現(xiàn)在這般渾渾噩噩的豈不讓你姐姐委身方正坤這事變得可笑了?”
“男兒志在四方,眼光不要局限在這方寸之地,努力從國子監(jiān)畢業(yè),踏入仕途建功立業(yè),才不枉你姐姐當(dāng)初的選擇。”
“這一切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你不夠強大,不能成為家人的依靠,所以你讀書就該努力讀書,科舉就該拼盡全力,成為能讓家人依靠的頂梁柱?!?
顧而行渾身一震,醍醐灌頂。
他喃喃道:“沒錯,我是頂梁柱·····”
到了王家門口,他下車深深一輯:“我現(xiàn)在無顏入你家門,待我日后有所成就再備薄禮上門探望。我姐姐一事拜托你了,拜謝!”
他彎腰感謝完,頂著大雪轉(zhuǎn)身就走。
王學(xué)洲喊道:“吃個飯再走啊!急什么?!”
顧而行沒有回頭,加快腳步跑了起來。
王學(xué)洲嘴角一抽:“我這話有什么恐怖之處?跑的跟被狗攆···”
“呸!我才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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