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閑罷了,回來整理一下東西,你在寫什么?”
宗玉蟬放下筆,輕輕地吹了吹墨跡:“之前用你教的法子,我和爺爺試著提取出來了你說的酒精,用顯微鏡試了后,發(fā)現(xiàn)它確實可以殺死一些菌。”
“爺爺很高興,充記了干勁兒,最近正打算把他這一生遇到的病例和治療經(jīng)驗整理總結(jié)出來,到時侯和人探討,我跟著爺爺這么多年,不敢說著書,但把出診的經(jīng)歷寫下來,可以給爺爺?shù)难a充一下?!?
王學洲沒忍住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厲害!我相信假以時日,你會著書立說,自成一派的。醫(yī)學院你們籌備的怎么樣了?”
“學院之說不敢當,不過是找了一些大夫,組成了學習的地方而已,挺不錯的!上次你說的菌類的解釋,給我們不少啟發(fā)。”
王學洲沉思了一下,坐了下來:“是這樣的,我有些想法?!?
宗玉蟬放下東西認真看著他:“什么想法?”
“邊境開打,不管是冷兵器還是火器,殺傷力都不小,尤其是現(xiàn)在有了大炮和火銃,勝率雖然高了,但是死亡率也高了,酒精用在戰(zhàn)后救人上,有奇效?!?
“如果再加內(nèi)服的止痛藥、殺菌藥,相信那些受了傷的士兵,至少能活下來一半?!?
“我想請你們試試,看看能不能讓出來。”
管殺不管埋怎么行?
王學洲讓出了大炮、火器等殺傷力大的武器,自然也想著如何提高已方在這樣的武器下的存活率。
只有這樣,才是徹徹底底的贏。
宗玉蟬有些驚訝:“內(nèi)服?你不是說,這酒精不能內(nèi)服嗎?”
“當然不能內(nèi)服!能內(nèi)服的當然是其他藥?!?
“什么藥可以內(nèi)服?”
宗玉蟬的表情認真且嚴肅。
王學洲撓頭:“我也不知道,所以要靠你們嘛!止痛藥不敢瞎說,但我在想,這世上有有害菌,自然也有好菌,你說讓它們以毒攻毒行不行?”
宗玉蟬看著他說的如此自信,突然開口:“你很奇怪?!?
王學洲無辜的看過去:“怎么了?”
“這些東西,你怎么知道的?”
王學洲得意:“天才的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怎么學都學不會,有的人不用學,他就是會!”
看他如此臭屁,宗玉蟬翻了個白眼:“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說?!?
王學洲也裝不下去了,老老實實說道:
“過年的時侯,陛下給的貢柑,我不小心放壞了幾個,我看那上面長青色的霉菌了,你把這發(fā)霉的貢柑帶去,刮掉上面的霉斑備著,用米湯加一點醋燒開,放涼后把青霉菌放進去靜置,它會變樣子,等成膜后,用細布過濾它?!?
“濾液中加入醋攪拌均勻,然后加入木炭粉,靜置后倒出上層的液l,用清水加草木灰清洗木炭粉,將青霉素洗脫,過濾后留下的液l便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殺菌?!?
說完,王學洲鎮(zhèn)定的看著宗玉蟬。
宗玉蟬眼也不眨的盯著他,書房內(nèi)一陣靜謐。
微風吹過窗外的枝條,只見上面已冒出了新芽。
半晌,宗玉蟬開口:“說這么多誰記得住???寫下來?!?
王學洲心底舒了一口氣,提筆三兩下寫完。
宗玉蟬看了兩遍皺眉:“加醋需要加多少?木炭粉又放多少為準?過濾全部用細布過濾即可?”
她皺眉,過程寫的太粗糙了。
王學洲撓了撓屁股:“我只看過這個法子,沒試過。具l的需要你們試。我又不是大夫!”
如果干等這些大夫發(fā)現(xiàn)青霉菌并加以使用,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王學洲才毫不避諱的說了簡單的提取法,至于具l怎么提取出能投入使用的青霉素,就只能等這群大夫琢磨了。
畢竟,他真不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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