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朝義心中酸溜溜的:“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從你舅舅提起此事開始,你連一句不樂意都沒有?就這么快接受了?你老實說,那小子背地里是不是勾引過你?”
宗玉蟬無聊的捏著自己的發(fā)梢:“爹這話好酸哦~我就跟他見過幾次面而已,沒有不樂意是因為舅舅已經(jīng)決定了呀!從一開始我就聽出來舅舅已經(jīng)做了決定了,這件事沒有回旋的余地,舅舅有別的思量?!?
“再說,我的婚事不是爹娘做主就是舅舅做主,現(xiàn)在舅舅給我找一個還算熟悉的人,我也覺得挺好的,王丑蛋別的不說,長相還是不錯的嘛!之前參加宴會的時候,還聽其他姑娘偷偷討論過呢!”
“而且王丑蛋這個年紀(jì)就坐到了五品,還是舅舅親自認(rèn)證過的能力和手段,簡直鳳毛麟角,拋開其他不談,他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當(dāng)然我也不差!這樣才配的上我嘛!”
盡管她看不慣王丑蛋十分臭屁的樣子,但對方優(yōu)秀她還是認(rèn)可的。
宗朝義一臉呆傻:“完了!徹底完了!女大不中留了····你等著,我寫信給你哥哥,讓他治治你!”
長公主白了丈夫一眼:“治什么?這是我皇兄下的決定,不然你去跟我皇兄說讓他收回成命?!?
宗朝義氣的臉色通紅:“你這么快就倒戈了?那小子你見過沒有?女兒婚事怎可如此草率!”
長公主淡淡道:“想見還不容易,見就是了?!?
·······
王學(xué)洲還不知陛下發(fā)的媳婦即將到賬。
他跟著蒙喆的人,到了崔家的墳地里。
崔家九族全滅,一夜之間墳頭像是竹筍似的全都冒了出來。
蒙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哪些是新墳:“找崔岑的出來,我要讓他曝尸荒野!”
但是很可惜,將整個墳堆挖了一個遍,都沒找到崔岑的尸身,蒙喆臉色大變:“難道他沒死?”
王學(xué)洲托著下巴搖頭:“不可能,這件事是陛下親自命人辦的,不可能沒死,不過之前就有傳,說是崔岑被扔去亂葬崗了,現(xiàn)在看來,搞不好是真的?!?
蒙喆一陣郁悶,雖然對方死無葬身之地是挺好的,但不是他親自下手干的,總有種怒氣無從發(fā)泄的感覺。
于是他二話不說帶著人調(diào)頭去了安平伯府。
崔家往后,蒙喆第一恨的就是安平伯府。
他們的動靜太大,許多吃瓜群眾聞風(fēng)而動,有小官親自到現(xiàn)場的,有小廝下人伸著脖子勾著腦袋看的。
到了安平伯府,敲開門還沒等門房詢問,蒙喆一只手抓著門房扔到了一邊,指著安平伯府的大門,聲如洪鐘:“給我砸!”
王學(xué)洲帶著楊禾小聲嘀咕:“說起來,咱還沒吃過安平伯的廚子做飯什么味兒呢?你想不想吃?”
楊禾一臉嚴(yán)肅:“吃!”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王學(xué)洲帶著楊禾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安平伯府,甚至十分有禮貌的攔住了正欲打人的蒙喆手下,對著他手中的安平伯府的人問道:“不知你家廚房在何處?”
有拳頭作為威脅,對方老老實實的給他指了一個方向,王學(xué)洲拍拍蒙喆的手下:“下手輕點?!?
說完瀟灑離去,留下剛才給他指路的人瞪著雙眼張嘴欲罵,結(jié)果被堵了嘴巴按在地上痛打。
安平伯府的廚子手藝還不錯,外面砸的熱火朝天,楊禾吃的滿嘴流油。
將安平伯府主子們的吃食全都給吃了,留下大廚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敢怒不敢。
安平伯和安平伯世子全都被帶走,出來主持場面的是安平伯的其他兩個兒子。
兩人應(yīng)該是被交代過了,看到蒙喆打砸家中,氣的臉紅脖子粗,卻沒開口一句讓人報官,只嘴里不斷地喊著:“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