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身為好奇寶寶,一口氣連問了許多個專業(yè)問題,王學(xué)洲有些語塞。
這些專業(yè)問題,根本不是他這個門外漢能夠回答的。
睿王下巴一揚,不悅的看著陶大全:“先生都給出你們答案了,照著抄就算,還需要先生親自掰開了揉碎了嚼吧嚼吧喂你們嘴里?那養(yǎng)著你們是做什么的?虧你們還是匠人,自已不去嘗試,不去做,你什么時候能明白自已的問題在哪里?”
“先生給了你們機會,還不珍惜,居然還妄圖讓先生手把手,一點一點的教你們?”
陶大全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人敲了一下,頓時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是小的不知好歹了,大人這是在教育我們這些做技術(shù)的,就應(yīng)該勇往直前,堅持不懈克服困難,才能精益求精,做出更好的東西!是我懶惰了!請您放心,我從現(xiàn)在開始一定痛改前非?!?
“小心求證,大膽嘗試,一定會做出讓您滿意的東西!”
他握著拳頭,滿臉堅定。
睿王輕哼一聲:“算你這家伙識相,明白了就好?!?
臥槽!
王學(xué)洲突然發(fā)現(xiàn)睿王也是一個人才,沒想到還能這樣解釋。
他頓時有種秋褲塞進襪子里的踏實感,笑而不語。
陶大全更覺大人深不可測,自已果真是太膚淺了,竟然沒領(lǐng)悟到大人的深意!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睿王,心中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要獨立自主,多思考多創(chuàng)新。
石明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們。
他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呢?
——
一萬顆手雷連帶著一批水泥和輜重,被人運送到了通州碼頭,裝上船之后順流而下到達津沽,再水路結(jié)合去營口,逆流而上到距離寒城五十公里的海州。
寒城總督府,蒙喆正在看輿圖。
上一次韃子搶掠了一個村子,兵部決定開戰(zhàn)后,他們先后兩次和韃子交手,都不了了之。
他們腹背受敵,每次他們?nèi)ノ鬟吅晚^子交手,東邊的新羅方向就蠢蠢欲動,他們和女真勾結(jié)到了一起,給他們造成了威脅。
蒙喆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和韃子商量好了,只要一方有動靜,另一方就立馬蠢蠢欲動,但他覺得這種狀況不會持續(xù)太久了。
女真進入了新羅的地盤,時間一長肯定矛盾頻出。
但他們現(xiàn)在這樣都不動手,又是在等什么呢?
蒙喆皺眉還沒想清楚,下面的冉靖匆匆趕來,面色凝重:“督師!京中的人來信,他們這次帶著輜重水陸結(jié)合,要從海州上岸送到這里!算算時間不到五日就能到海州了!”
蒙喆猛地站起身:“什么?!走的水路?”
冉靖語氣焦灼:“不錯!他們走的正是渤海那段路!近幾日倭寇正在海面上徘徊,屬下?lián)摹ぁぁぁ?
蒙喆也有些急色,強自鎮(zhèn)定下來:“京中的人不是傻子,無緣無故不可能突然決定走水路,肯定有什么原因,無論如何,傳令海州的海防,讓他們提前去碼頭守著,派出船只在海面上巡邏,萬一有什么不對也能及時傳遞消息,小心注意情況!”
冉靖大聲道:“是!”
海面上,幾艘船只正飄在上面,桅桿上面黑白相間的旗幟迎風(fēng)飄揚,一個身材矮小四肢修長的人宛如猴子一般,赤著腳手中抓著東西飛快的攀爬,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桅桿上方。
他將手中拿著的一個半米長的圓形長筒放在自已的右眼朝著海面望去。
很快便有船隊映入眼簾,他甚至能隱約看到甲板上穿著甲胄的兵士。
他放下圓筒激動的嗚嗚叫!
頓時將船上一群穿著木屐,頭發(fā)剃成地中海樣式,留著朝天辮的異人全都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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