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面色凝重:“工部失火一案,臣等帶著人仔細勘察了一天,走訪了司膳司的人員,最終將目標定在了·····文華閣中。據(jù)司膳司的人交代,失火前后三日,只有弘德殿、長春宮、文華閣中有他們提供的熟花生。”
“臣等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那幾日工部右侍郎韓侍郎,有去過文華閣?!?
刑部袁尚書扭頭,遞給梁郎中一個眼色,梁郎中出列,將自已從發(fā)現(xiàn)花生,判斷出花生是貢品,以及都有哪里有等等說了,之有物,令人信服。
“衙房中無人點蠟,卻失了火,除了一群被燒焦的老鼠外,再沒找到旁的,原因始終不明,最后臣翻遍卷宗,在前朝的一個小案子中,找到了一些靈感。”
“據(jù)傳前朝有一個人便是用此法偽裝火災(zāi)的,乃是在老鼠的尾巴上抹上火油,引燃之后老鼠驚慌失措便會到處跑,所過之處只要有易燃物,便很快就會燒起來,所以起火點十分凌亂,毫無規(guī)律可?!?
王學(xué)洲聽著,腦中的記憶突然被勾起。
他當(dāng)年在山谷關(guān)回京的路上,在驛站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梁郎中繼續(xù)道:“由此可判斷出,花生應(yīng)該是引誘老鼠之物,事后臣在灰燼中,確實查到了火油的痕跡?!?
“用花生將一群尾巴上抹了火油的老鼠引進衙房中,再放進去一只點燃了尾巴的老鼠,等老鼠亂竄時,就會把其它老鼠的尾巴給引燃了,到處亂竄之下,自然會讓衙房失火,只是韓侍郎那里,他嘴很嚴,臣等正在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刑部的袁尚書接著開口:“行宮的承重梁一案,涉及太廣,臣等目前只審問了接收物料的大使,從他那里審出了是受人指使所為,所有的證人、證據(jù),皆指向韓侍郎?!?
蕭昱照震怒中帶著冷笑:“韓侍郎好大的能耐!一個人居然干下了這么多事情,前日一早就進了牢中,還能讓讓人動手滅了那兩個木匠?”
袁尚書沉吟:“此人定有同謀!”
“那就查!此事朕要一個水落石出!不管背后是何人所為,嚴懲不貸!”
“臣遵旨!”
——
下了朝,王學(xué)洲朝著金鑾殿外走去,門口的幾個‘守門人’都不在。
邵泰快走幾步追了上去,低聲道:“你什么時候又和方家杠上了?”
王學(xué)洲無奈道:“師兄,你看我像是到處惹事的人嗎?”
邵泰回他一個‘你沒點逼數(shù)?’的眼神。
王學(xué)洲頓時一噎:“反正不知道怎的,就這么著了?!?
邵泰撫須嘆氣:“也罷,同貴相害,同利相忌,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既然已成現(xiàn)在這樣,那就開辦!要辦就要辦妥當(dāng)了!趁他病,要他命!此事,我琢磨一下?!?
王學(xué)洲有些意外:“這事我能解決,無需大師兄出手?!?
邵泰背著手,悠悠的往前走:“許久沒動手了,我也想活動活動?!?
王學(xué)洲在后面伸著脖子說道:“我不管你啊,我干我自已的?!?
邵泰沒有轉(zhuǎn)頭,揮了揮手。
王學(xué)洲回了一趟神機院的衙署,大概知道方正坤為什么突然盯上他了。
原來是同行??!
方家有一座釀酒坊,在啤酒沒出世之前,專門給京城各大酒樓供酒,要價還挺高。
“現(xiàn)在啤酒橫空出世,搶了他們一半的生意都不止,財帛動人心啊!這一行干過的都知道有多暴利,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不對付你?那才奇怪好吧!”
何慎看著王學(xué)洲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說著。
王學(xué)洲瞧著他呲著的牙花子,挑眉道:“三個月一次的財務(wù)匯報你做完了?”
何慎呲著的牙花子一下子收了回去:“沒有。”
“那還愣著作甚,等著我請你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