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恩將密信上的內(nèi)容讀了一遍。
朝堂上落針可聞。
之前還在幫著方家說話,覺得徐墨瘋了,指責(zé)徐墨管理不當(dāng)才造成百姓‘造反’的老臣,頓時(shí)失語。
蕭昱照臉色陰沉:“諸位可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朕早就說過,輿論就是一把劍!全看握著的人心思正不正!百姓現(xiàn)在皆被蒙在鼓中,被人煽動犯下此等大錯,尚且情有可原!方家呢?!”
“閣老為了給兒子求情,居然自刎于午門前,把朕放于不仁不義之地!朕憐他辛勞一輩子,十分不易,不僅沒有計(jì)較,反而派人護(hù)送他們扶棺回鄉(xiāng),好生安葬!結(jié)果他們是怎么回報(bào)朕的?”
“海外有桃源,可避王化?!”
“哪來的桃源?避什么王化?朕看是打算通倭潛逃出大乾!這一次,朕如果不狠狠懲治了他們,這江山干脆改成姓方的算了!”
文武百官連忙跪在地上,連聲高呼:“請陛下息怒!”
王學(xué)洲沒想到方家居然如此大膽,這不是自已作死嗎?
居然想要逃去海島上躲起來?
白日讓夢呢!
“方家有了這不臣之心,斷不可留!下令姑蘇的兵備道曾昌,率兵圍剿方氏一族!不惜代價(jià),將方家的一干人等,全部緝拿,押解進(jìn)京!”
“諸卿還有誰有意見?要為方家脫罪?”
蕭昱照眼神犀利的掃視一圈,這一次他站在‘情’‘理’之上。
從情分來說,他已經(jīng)夠給方閣老面子了,不計(jì)前嫌放方正坤扶棺回鄉(xiāng),派人一路護(hù)送、哭靈。
從理上來說,方家居然打算通倭叛國潛逃,如此不忠不義之徒人人見而誅之!
這一次,那些老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都無法開口勸說。
掃視一圈,無人開口為方家辯解半分。
蕭昱照狠狠道:“立即傳令曾昌!十日之內(nèi),朕要見到方家的主犯!”
朝恩手中的拂塵一揮:“退~~朝!”
蕭昱照一走,金鑾殿立馬熱鬧了起來。
“方家是瘋了嗎?閣老剛?cè)?,眾目睽睽就要跑?跑什么?莫不是之前海上那事是真的??
“我看八九不離十!唉!可惜了閣老一輩子為大乾兢兢業(yè)業(yè),臨老子孫居然叛國,這一輩子豈不荒唐可笑?”
“陛下這次真生氣了,我看方家在劫難逃?!?
“逃不了就死!頂梁柱、定海神針都沒了,還如此作死,有今日這個下場實(shí)在是不冤·····”
聽著通僚的碎碎念,王學(xué)洲踏出了殿門,何慎正在外面等他,表情隱隱有些興奮。
“哎呀!方家這回自已作死,沒得說了,咱們那小人畫是不是可以出下冊了?賺不賺錢無所謂,但是小爺不能輸!上次居然輸給了古在田的畫技,我不服!我要在下冊贏回來!”
王學(xué)洲看著他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你很閑?”
何慎警惕道:“倒也不是很閑,關(guān)鍵這不是天氣冷了?水泥司和工業(yè)司出的量下降了不少,所以我們利市司自然就稍稍輕松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這不正想辦法增加收入呢嘛!怎么樣?要不要出下冊?”
雖說和方家的這點(diǎn)恩怨他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知道是一回事,弄成小人畫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想出來的總覺得干巴巴的,沒有一點(diǎn)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