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天的時間,又是審人又是追蹤去向,鄭啟渾身的皮都繃緊了。
生怕陛下不滿意。
蕭昱照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韓侍郎以為他不說,朕沒證據(jù)就拿他沒辦法了?簡直天真的可笑!調(diào)查韓江成這個人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和誰來往,說過什么話,最近這段時間嚴格監(jiān)督韓侍郎的家里,看看都找誰求助?!?
“但凡和韓侍郎接觸過的,一律提審!至于李侍郎,查查他有無問題,沒問題也關著,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鄭啟大聲答應了。
蕭昱照看著郝太醫(yī):“那兩只熊為何追著朕攻擊?可查清楚緣由了?”
郝太醫(yī)回答:“啟稟陛下!那兩頭熊身上除了新傷致命傷之外,還有一些舊傷!那只白熊并不是人為染色,是天生的?!?
“只是經(jīng)過仵作和獸醫(yī)的共同診斷,判斷兩只熊之前遭到了非人的虐待,而陛下當日所穿衣物也由臣等檢驗,并無發(fā)覺任何問題!要說陛下和其他人的不同之處,就是陛下的衣物華貴,上面都有皆有沉香的味道?!?
“兩頭熊也并沒有被下藥的跡象?!?
蕭昱照腦中不斷地回想著當初遇到兩只熊發(fā)生的事情:“沒有被下藥,為何追著朕攻擊?無緣無故的,不應該如此?!?
郝太醫(yī)臉上出現(xiàn)了猶豫的神色。
蕭昱照皺眉:“有話直說便是?!?
郝太醫(yī)開口:“臣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不知道真假····如果有人穿著和陛下一樣帶著沉香的衣物,然后將那兩只熊關在籠子里虐待呢?臣曾聽民間傳,熊是一種報復心極強的動物,如果它記住了沉香的味道,那一旦將它放出來····”
蕭昱照和鄭啟臉色一凜。
“想要知道會不會這樣,試一試就知道了。鄭啟,找只熊試試?!?
蕭昱照冷著臉吩咐。
“是!”
郝太醫(yī)說完便不再多,他正要告退,便看到蕭昱照開口:“郝太醫(yī)且慢,隨朕一起去看看朝恩?!?
朝恩作為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居住的地方自然也差不了。
現(xiàn)在受了傷還有小太監(jiān)伺候著。
只是朝恩的傷勢太重,這幾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時睡時醒。
聽到小太監(jiān)行禮的聲音,朝恩掙扎著醒來,一張蒼白的臉看到蕭昱照眼眶一紅便落下淚來。
他掙扎著要起身行禮,蕭昱照將他按住了:“你都這樣了還行什么禮?”
“陛下···嗚嗚嗚····奴才沒用?。〔铧c讓陛下受傷···都怪奴才·····請陛下··恕罪!”
朝恩哭的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蕭昱照皺眉:“朕還沒死!哭什么哭!讓郝太醫(yī)給你看看?!?
聽到蕭昱照的話,朝恩哭的更兇了:“多謝陛下厚愛!”
郝太醫(yī)檢查了一下傷口,又號了脈才對著蕭昱照說道:“內(nèi)外傷都有,頭上的傷口有淤血,后背的傷再重一些這輩子可能都站不起來了,內(nèi)服的方子臣改上兩三味藥即可,養(yǎng)上幾個月便差不多了?!?
幾個月?
朝恩感覺天都塌了。
幾個月后陛下萬一習慣了其他人照顧不要他了怎么辦?
朝恩氣若游絲,著急開口:
“郝太醫(yī)……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咱家快點好起來?陛下……身邊……不能離了人兒??!”
郝太醫(yī)扯了扯嘴角:“公公,你這能活下來都是老天保佑了,這傷挺重的?!?
“有沒有……什么猛藥?我……感覺……自已能行,我還年輕扛得住?!?
朝恩急切的開口。
“胡鬧!”
蕭昱照呵斥了一聲,對著郝太醫(yī)擺手:“去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