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盡力!”
掛了電話,蔡申中沉思片刻,推醒睡在身邊的女秘書,說:
“你馬上同m國那邊的團隊打個招呼,說我下周去一趟,要推進上市的進度。”
“另外,讓他們同花旗、匯豐幾家銀行再接洽一下,有些融資上的事,也該談了。”
秘書轉(zhuǎn)身去隔壁的書房打電話。
蔡申中喝著熱茶,思索著什么。他是個很自信的人,相信自己的布局是最佳方案。
只是這個聞?wù)?,是唯一的變?shù)。
自己通過沙濠,辦理的境外融資業(yè)務(wù),已經(jīng)步入實質(zhì)性的實施階段。
這個時候該死的沙濠出事,他也是沒想到。
他其實騙了歐陽民,并沒有推薦他接任長寧分行行長。
而是推薦了聞?wù)苌衔?,卻不能賣出這個人情。就像偷來的鑼鼓,不能敲響。
推薦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相信聞?wù)芴珶o能了。
他需要一個無能的“一把手”當(dāng)擋箭牌,讓“二把手”歐陽民能暗度陳倉、瞞天過海的,幫他完成境外融資的計劃。
他又拿手機撥了一個國內(nèi)的電話,給鴻遠(yuǎn)集團長寧總部法務(wù)顧問張靜:
“張律師,有個事你幫聯(lián)系一下。我們集團公司下面的影視制作公司,想拍一部以長寧地區(qū)為背景的電視劇。想請一個藝術(shù)顧問,你的那個老同學(xué)聞?wù)埽皇窃陂L寧么?你幫我找找他?!?
“小張你就作為影視公司的法務(wù)代表吧,具體談什么,有什么要求,到時候再說,我讓人聯(lián)系你?!?
……
歐陽民剛放下電話,門一響。
進來的是分行法務(wù)部總經(jīng)理曲上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干部,凡事唯他馬首是瞻。
歐陽民丟了一根煙給他。
“這兩天的事,大家怎么看?”歐陽民人很放松的靠在椅子上。
“哎呀,老大,我們也搞懵逼了!臥草的!這是什么情況?跑路的、跳樓的。都炸了天了!”
歐陽民一皺眉:“這個時候,你安分一點。另外,要多主動向聞行長匯報工作?!?
“是!匯報的內(nèi)容,我會先請老大把把關(guān)?!?
“還有,雖然有總行的工作組在,但你們法務(wù)上也不能閑著?!?
“一是配合好工作組,懂嗎?”
“二是元知韻失聯(lián),你要盯盯長豐支行的貸款情況?!?
“明白。我明天就安排。哎老大,老沙那么好色,你說,他同元知韻是不是有一腿?”
“曲上徑,難道你不知道,新來的領(lǐng)導(dǎo),同元行長原來的關(guān)系么?人家畢竟有過一場情分,你議論什么老沙同元行長的事,換成是你,你是什么心情?豬腦子你呀!”
“老大,我錯了,我會注意的?!?
兩人正聊著,姜豐潤副行長敲門進來。
曲上徑知趣的同兩位領(lǐng)導(dǎo)點點頭,出去,關(guān)上門。
姜豐潤大大咧咧往沙發(fā)上一靠,說:“歐陽,你說老沙這是玩的哪一出戲?是得了瘋病么?”
“天知道!老沙心思太深沉了,他有些事,我們真摸不透。”
“主帥無謀,累死三軍!”姜豐潤又嘟囔一句。
歐陽民一笑,說:“現(xiàn)在的‘主帥’另有其人了,老沙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
“歐陽,總行把個書呆子塞給我們分行,什么意思?接班的該是你才對呀。”
歐陽民笑道:“不要妄議上級決定!要堅決執(zhí)行才對!總行工作組在分行期間,你們財務(wù)上、辦公室,往常與老沙相關(guān)的事,你也要扯扯清爽。”
“是,猛的這么一搞,是有點手忙腳亂的。但是大問題肯定沒有,小問題也是司空見慣。”姜豐潤說。
“老姜,你要這么想,就不對了。什么大問題小問題,什么司空見慣。
有些事,你放下去是四兩,但要提起來,可能就有千斤了。
這個關(guān)口,你這樣稀里馬大哈的,可不行?!?
姜豐潤點頭,又說:“聞?wù)軐ι蛴X星動手,猛是猛,可也莽了一些?!?
“入鄉(xiāng)問俗,他也不問問,人家老沈是什么來頭,就亂砍一氣?!?
歐陽民冷笑一聲:“估計他馬上會接到什么領(lǐng)導(dǎo)的電話了。新官的三把火當(dāng)然要燒,但把自己燒到了就怪不得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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