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影見諶總在使眼色,忙接過聞?wù)艿拿恚M了聞?wù)艿呐P室。
一會兒出來,笑著對聞?wù)苷f:
“聞哥,你這也太簡陋了,臥室也掛個液晶彩電吧。還有馬桶,裝個智能馬桶。
浴缸雖然是新的,卻是老款的,要換個帶按摩功能的才好嘛?!?
聞?wù)芸嘈χ鴵u頭,“我每天就在這住一晚,沒有那么多講究,謝謝,不用、不用?!?
心想這女人有些心機,一見諶長河同自己談話不投機,就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要是今后真的要打交道,還要當(dāng)心些才好呀!
諶長河一旁皺眉,說:“兄弟想多了,呵,建議你給續(xù)貸,我可全是為了你好?!?
“哦?說說看。我還是真沒有領(lǐng)悟諶總的好心哩。”
聞?wù)懿⒉谎陲椬约旱恼{(diào)侃之態(tài),這樣,才能讓諶長河露出本意。
諶長河尷尬的一笑:“不正是如兄弟說的,我大可以超然事外,視而不見,隔岸觀火。”
“呵呵,諶總是到中文系進修了?出口成章喲?!?
“呵呵,莫笑我班門弄斧。我可真是為你好。我是無所謂的,頂多是資金上緊張一下,過一陣子就好了。反正我不欠銀行的貸款,是吧?是小貸公司把錢砸進去了?!?
聞?wù)芸粗R長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dāng)他眉飛色舞之時,其實是在算計什么。
他們在一起玩麻將時,聞?wù)芫陀^察過諶長河同蔡申中在打牌時的不同。
麻將“定口”時,諶長河喜歡左右晃動肩膀,番大多、晃的越厲害。
蔡申中從碼牌到胡牌,沒有任何異常,談笑風(fēng)生的,從不受牌局好歹的影響。
“嗐,諶總,我們都老同事,你攤開來說吧。如果不續(xù)貸,會出什么事、有多大?”
“我……”
這個聞秀才,簡直就是個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子嘛。
“諶總,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筆簡單的續(xù)貸業(yè)務(wù)。
一切就按正常業(yè)務(wù)審批流程來。你這樣鄭重其事的,反而讓人生疑?!?
諶長河接著聞?wù)艿脑捳f:“是呀,本來都下了批單了,就要放了。就是因為元行長失蹤了嘛?!?
“所以,你認(rèn)為一個支行行長失蹤了,她剛剛審核的貸款再重新審,有問題嗎?”
“重新審?”諶長河目光一閃。
聞?wù)懿幌朐偌m纏這些,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諶總,你的‘過橋’業(yè)務(wù)做的挺活泛吧?
能不能告訴我,長寧分行有多少員工參與了,或者是投錢進去、或者是牽線拿中間費用?
或者還有行外的其他什么人?!?
“我……”
“諶總,如果這筆貸款續(xù)了,最終吃虧的,恐怕剩下銀行本身吧?”
“不能這么說,你可以追加擔(dān)保。不,我們公司可以找擔(dān)保公司擔(dān)保,這你盡可放心。
如果有風(fēng)險,也落不到銀行頭上,更落不到你頭上的?!?
聞?wù)苄睦镅┝粒@貸款真的放下去,非法集資的人錢收回去了,小貸公司的錢收回去了,他云圖公司的貸款拿到了。
這樣一來,真正有損失的,是銀行的,是擔(dān)保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