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猜的。好了，天晚了，聞行早點回去休息?！?

聞哲也感疲憊，點頭起身。

兩人一起下樓，各自坐車走了。

一直到招待所，聞哲沖了個澡，才消停了些。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聞哲正在辦公室同總行公司銀行部負責人打電話，

探討向旭日新能源公司提供信貸支持的一些政策方面的事情。

聽到外面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聞哲一皺眉，抬頭一看，大吃一驚。

原來是總行辦公室主任云中天、總行紀檢辦主任馬科元微笑著站在了門口。

聞哲心里立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省城萬元市到長寧市，有四百多公里，無論乘車、開車、坐火車，都要五個小時左右。

云主任不可能是凌晨兩三點鐘從萬元動身的，他應該是昨天就到了！

他來干什么？

聞哲不動聲色的起身，微笑著迎上前去，伸出手同云中天握手：

“云主任大駕光臨，怎么不事先打個招呼？”

又同馬科元一握手，把他們讓進辦公室，請他們在沙發(fā)上坐下。

云中天四下打量了一下聞哲的辦公室，不自覺的一皺眉，

因為他沒有看到董事長給聞哲寫的字，按常理，應該掛在顯眼的地方才對。

聞哲親自給二人泡了茶，端到他們面前。

“云主任，來長寧有什么貴干？要我同分行做什么么？”

云中天看看馬科元，意思是讓他先說。

馬科元有些尷尬的頓了頓，又輕輕咳嗽了兩聲。

“聞行長，有幾件事攪在一起。”

聞哲往沙發(fā)背一靠，微笑的說：“什么事？馬主任一開口，莫非又有告了我的狀么？”

“嗯，是的。有三件事，

一是突擊提拔干部，昨天你沒有經過會前醞釀，更沒有征求其他領導的意見，就提拔了三名分行中層干部。這很不合理！”

聞哲淡淡的一笑，“而且還沒有經過正常的干部考察評議流程，對么？”

馬科元、云中天：“……”

你聞哲怪囂張的呀。

聞哲又問：“第二件事呢？”

“第二，是你調整分行領導分工，有人懷疑你同邱行長有不正當的關系，是利益輸送?！?

聞哲眉毛一挑，目光如電，在二人臉上一掃，像要刺穿他們的表皮，看看下面是什么。

這讓二人有些緊張。

“哦，這么炸裂、勁爆？還有嗎？”

“聞哲同志，我們很正式的向你通報總行得到的信息，希望你能正確對待！”

云中天顯然對聞哲的淡漠、輕蔑不滿，用強化的語氣說。

聞哲點點頭，去追問了一句：“還有嗎？”

“還有，在處理張光桓的問題上，你顯然是有失公允，而且玩了手腕的！”

這句話是云中天直接說的。

“云中天同志，我對這三項指控，就一句話回答，無稽之談！

這個也值得你披星戴月的跑一趟，我連問是誰告的、要對質這些話都懶的說。”

聞哲的語氣中，已經有了幾分嘲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