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經(jīng)事,少打聽!吃飯有時間再說了。有人敲門,是小江接我來了,就這樣?!?
掛了電話,開門見是江大維。
同江大維一起下樓。
到了院子一愣,因為看到的是邱虹的黑色大奔。
“這是?”
“是邱行長讓我開來的,邱行長說路上要三個多小時,她的車舒服一些。”
“呵呵,自然比我的破桑塔納舒服。好,我也過過癮,走!”
聞?wù)苌宪?,車開出院子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易光的影子也沒有。
平時周末,只要他在長寧,易光是肯定隨身恭候聽差的,此時電話也沒有一個。
聞?wù)懿⒉皇洌@是人之常情,古今中外概不例外,完全可以理解。
在世俗社會,人情是稀缺資源,只會重點流向被需求的目標。
停職了的聞?wù)?,而且隨時會被免職、撤職,已經(jīng)不是被需求目標了。
就像于依,在他任職的時間,向于依提出了離婚,被她各種的拒絕。
甚至說要來長寧,從分行大樓跳下去,或者去總行,從總行大樓上跳。
如今一聽到自己被停職的事,就同意了。
一路無話,到達萬元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鐘。
“領(lǐng)導(dǎo),去什么地方?”
“飛霞路126號,市民政局便民服務(wù)大廳。我是來辦離婚手續(xù)的。”
江大維一怔,不好說什么。
車到大廳門口時,已經(jīng)過了三點。
“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不用,你去那個晦氣的地方干什么。在車上等我,用不了多少時間?!?
“是?!苯缶S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折疊、封了口信封,遞給聞?wù)埽?
“邱行長要我給你的,說可能有用?!?
“什么呀?”聞?wù)艽笫瞧婀?,自己沒有聽邱虹說過呀。
他接過來撕開信封封口,掏出信展開看了看,臉色露出冷笑。又折好放進自己的手包。
“嗯,知道了?!?
聞?wù)茏哌M大廳,仿佛又回到去年九月十六號的那一天。
走到離婚辦事專柜,一看,臥草!于依的娘家軍規(guī)模比上次更大了,這是要打老虎呀。
于依的父母兄弟嫂子全部來了,又多了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
團隊所有人的眼睛一齊盯住聞?wù)?,噴出的除了怒火,還有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
你聞?wù)艿靡鈧€屁,得瑟了才多久,又是一幅窮酸相了吧?爛泥扶不上墻的蠢貨!
聞?wù)軕械么罾磉@些人,直接嘲諷的問于依:“這次人家的公章沒有壞吧?”
“你!”于依想不到聞?wù)懿话刺茁烦雠?,沒有表現(xiàn)出她全家預(yù)計的“狼狽、落魄”。
看到他仍然是容光煥發(fā)、氣宇軒昂的樣子,于依一家人既意外又生氣。
于母余秀蓮閃身上前,指著聞?wù)艿谋亲诱f:
“姓聞的,哼哼,就想到了你會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要離婚,必須把賬算清楚啰!”
后面的娘家軍紛紛響應(yīng),
“對!”
“對,算賬,還能就這樣便宜了他!”
“不算賬就去他單位找領(lǐng)導(dǎo)!”
“哼,現(xiàn)在總行領(lǐng)導(dǎo)嫌他比狗屁還嫌,一個廢物!”
……
對這個群體,聞?wù)苤皇敲镆暤母┮暥眩B同他們說話都覺得是浪費唾沫。
不同認知度在一個維度的的人辯論、解釋,才是有智慧的表現(xiàn)。
“鬼哭狼嚎什么?有事說,把手續(xù)辦了!”
余秀蓮揚起手里的一張紙說,“辦是要辦的,我家依依早離開你早幸福,但賬要算清!”
這時,大廳的人越來越多,連結(jié)婚專柜那邊的人也紛紛過來看熱鬧。
余秀蓮更是得意,
“姓聞的,你好歹也當了三個月行長,三十萬是撈到了吧?不交出十五萬,想離婚?
你特馬的門都沒有!告訴你,我們不怕拖!”
余秀蓮說著,就要一頭撞向聞?wù)堋?
聞?wù)芡笠怀罚嘈闵彌]有碰到他,就乘勢坐在地上,一把抱住聞?wù)艿哪_,開了哭腔:
“傷天害理喲、天打五雷劈喲……”
于家兄弟和于依也上前,扯住了聞?wù)堋?
聞?wù)苡妹镆暤难酃饪纯催@家人,把江大維給他的那封信拿出來,遞給于依,
“哼,你自己看看,這值多少錢?”
于依以為是什么收入憑證,一把奪在手里,展開一看,臉色瞬間煞白、又轉(zhuǎn)黑、轉(zhuǎn)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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