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wù)苌宪嚵⒆阄捶€(wěn),忙抓住車門邊的扶手,
見了袁開疆的一張冷臉,就就懶得同他客套,把問好的話吞了回去。
“袁市長高看我聞某人了。我是‘為民請愿’的英雄,
那車上的大家又是什么人?是禍國殃民的罪人么?”
袁開疆:“……”一口氣就噎住了。
你特馬的好陰,想把老子放在大家的對立面么?
他平視著袁開疆,不想同他打嘴皮仗,淡定的說:
“袁副市長,是不是市政府辦公室搞錯了?還是市金融辦搞錯了?”
“什么搞錯?”
“我是前天剛剛才被市委、市政府正式任命的工作領(lǐng)導(dǎo)小組副組長,
長寧市遇見這么大的涉及金融風(fēng)險的事件,一不向我通報,二不讓我參加小組工作,
是什么意思,我被撤掉副組長職務(wù)了嗎?如果撤掉了,請出具相關(guān)文件;
如果沒有,我可要追究辦事人員的責(zé)任!”
袁開疆:“……”
草!特馬的這個聞秀才好一張伶牙利齒喲!全車的人都被嚇住了。
歐陽民趕緊起身,對聞?wù)苄Φ溃骸奥勑虚L,袁市長沒有那個意思,你請坐下?!?
他現(xiàn)在也有些憷這個聞?wù)芰?,說他是愣頭青吧,
他愣是愣,可是特馬的進退有度、辯論有據(jù),實在是讓人又頭疼、又沒有辦法對付。
說他不愣,特馬的有時候說話、辦事,會讓人心堵氣短的厲害,恨不得咬他幾口才暢快。
聞?wù)軟]有理會歐陽民,看著坐在后排的市金融辦副主任吳知青,就問:
“吳主任,你兼任工作領(lǐng)導(dǎo)小組辦公室班副主任,
說說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沒有通知我?”
吳知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既不敢說他請示袁市長要通知聞副組長時,
被袁市長罵了一句“神經(jīng)??!你哪那么多事?”
又不能承認(rèn)是自己犯的錯,聽說這個聞?wù)茈y纏的很。
他一時張口結(jié)舌,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聞?wù)軟]有錯呀,按工作小組分工,聞?wù)芫褪悄銋侵嗟念I(lǐng)導(dǎo)嘛。
聞?wù)軈s沒有追問下去,他深知“斗爭”的策略,不能把人得罪光了、自我孤立呀!
不過他還是擺出一幅“副組長”的架勢說:“吳主任,你下次注意點!”
“好好,謝謝聞行長?!眳侵嘞癖簧饷庖粯虞p松了。
可是心里這個膩味,特馬的,自己也是副處級干部,同他聞?wù)芤粋€級別,
何況他聞?wù)苓€是個企業(yè)的“相當(dāng)于副處級”,訓(xùn)老子跟訓(xùn)孫子似的,草!
但他只敢打肚皮官司,連表情都不敢有。
袁開疆心中大怒,特馬的你聞?wù)苓€真把自己當(dāng)市政府領(lǐng)導(dǎo),在這狐假虎威的!
可是聞?wù)艹伺1坪搴辶艘稽c,話卻說的沒有什么可指摘的,他只好先忍住了。
冷冷的說:“聞行長,既然你來了,就參加這次工作吧。
因為此次事件的金天鼎公司,是你們下面的長豐支行的客戶,市政府同你們總行溝通,
你們總行領(lǐng)導(dǎo)是指定歐陽民行長參加這次工作的,沒有通知你,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聞?wù)芤话櫭?,只是點點頭。
考斯特是繞到后面的院子停下,避免被圍觀的人拍照。
大家下車,辦事處主任鐘長鳴早就點頭哈腰的在車門口迎接。
他是袁市長的親信,剛要去扶袁開疆,袁開疆甩開他的手,指桑罵槐的訓(xùn)斥道:
“你們辦事處辦的是什么事?長寧出了問題不怪你們,可省城也因此連鎖反應(yīng),
你們沒有一點事前的消息么?都是干什么吃的!凈給政府造妖蛾子,讓人不省心!”
說著還同時看了聞?wù)芤谎?,意思你特馬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鐘長鳴瞥一眼面無表情的聞?wù)?,知道袁開疆發(fā)的什么火,袁開疆已經(jīng)電話指示了,
不能讓聞?wù)苓M辦事處,可是卻沒有攔住。其實也怪不了他呀,聞?wù)苁菙r車進來的。
可是鐘長鳴哪敢說這樣的話,只好陪著小心檢討。
一行人上了五樓,剛剛進入一個大會議室,袁開疆的手機就響了。
他一聽,臉色是變,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混蛋!真特馬的混蛋??!”
他目光陰鷙的看著大家:
“有些人已經(jīng)跑到省政府大門口去了!一群混蛋!省信訪辦要我去接人!”
鐘長鳴忙上前討好說:“袁市長,我去吧、我先去!”
袁開疆罵道:“你去有個鳥用!省里那邊指名道姓讓我去!”他看看歐陽民,又說:
“歐陽行長,那你們總行那邊我就先不去了,麻煩你先過去同總行領(lǐng)導(dǎo)打個招呼,
看從銀行的角度,也商量個對策。我那邊搞完了,再過去拜訪你們總行領(lǐng)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