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申中的思路已經(jīng)被歐陽民激活,卻并不急著表達出來。
他從桌子的副臺上的銀制鍍金的雪茄盒子里拿出三根雪茄,見上官駿、歐陽民都擺手,又把兩包高檔香煙推到他們面前,才用專用雪茄剪刀剪了煙嘴,點燃了,愜意的吸了一口,才笑道:
“董事長,歐陽堪稱大材呀!如果你不用,我可以挖到我的集團總部來呀。”
他對歐陽民說:
“如果有興趣的話,條件你隨便開?!?
歐陽民瞟一眼上官駿說:
“呵呵,蔡董事長說笑了。我在福興銀行工作,在董事長的領(lǐng)導(dǎo)下,是我的福分。萬萬不敢再他想呀,蔡董事長錯愛了。”
蔡申中很欣賞的樣子說:
“上官董事長識人用人,我也是很佩服的。
不過,你們二位對我這個小公司雖然沒有什么興趣,但是今后去歐洲、去澳洲、去美洲,無論旅游還是長住,都有你們落吃飯的地方。你們沒有興趣,也看看你們的孩子的興趣嘛?!?
上官駿卻一皺眉,換了話題說:
“蔡董事長,你說說,歐陽的第二個方案,有什么好的辦法?”
蔡申中笑了笑,把雪茄放在碩大的煙灰缸的凹槽上,輕描淡寫的說:
“這都是小事,無非是內(nèi)靠政府領(lǐng)導(dǎo)的支持、外靠廣大代表們的配合而已。”
上官駿笑道:
“你就不要如此簡明扼要了,說說具體有什么想法?”
蔡申中看上官駿一眼,似笑非笑的說:
“如果聞?wù)苣茉诳疾炱陂g就完了蛋,豈不是更簡單?”
歐陽民忙笑道:
“蔡董事長說的極是,但是謀劃嘛,總是方案越全越好。
蔡董事長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高人,有什么高招,愿聞其詳。”
蔡申中搖搖手:
“這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上官董事長、歐陽行長,原先我提出的一些小小的要求,不知道現(xiàn)在推進的怎么樣了?要是真等長寧市政府出了什么‘聞四點’、‘聞五點’的話,恐怕就更難辦了吧?”
歐陽民看一眼上官駿,見他沉吟不語,就不好開口,反問道:
“蔡董事長,您的公司有專門的金融投資公司,專家如云,肯定也給您支過高招了呵。”
蔡申中欣賞的對歐陽民點點頭說:
“歐陽行長,果然是士別三日必刮目相待。對你們二位,我沒有什么隱瞞的,可能你們不知道,一年前,長寧市組建長寧城市商業(yè)銀行時,我們公司已經(jīng)購買了不少內(nèi)資股份,我們公司持有的長寧城市商業(yè)銀行的股份,占了百分之三十一點七,算是第一大股東了?!?
歐陽民一愣,有些尷尬的說:
“蔡董事長是開玩笑吧?鴻遠集團同我們長寧分行可是老合作關(guān)系了。你們的內(nèi)外資產(chǎn)情況,我可是了如指掌的。怎么突然又冒出個長寧商行內(nèi)資股份的事?”
蔡申中哈哈大笑,用手指點著歐陽民說:
“剛才說你是人精,怎么一下子會有這么傻的問題?這是我在外省注冊的一家金融投資公司,同我們公司、包括我個人一點法律關(guān)系也沒有,公司叫‘豐足金投’,在y省的省城。”
上官駿笑道:
“果然是狡兔三窟嘛,呵呵,蔡董事長既然是坦誠相待,一定是有什么要求了?”
蔡申中一笑說:“很簡單,以豐足投資所持長寧商行的股份全額擔保,在你們福興銀行貸款。”
歐陽民略一沉吟說:
“蔡董事長,按照您的說法,豐足金投占了長寧城市商業(yè)銀行的百分之三十一點七的股份,那么股值應(yīng)該是六十七個多億呀!”
“哈哈,歐陽行長,你的腦子真是好用!對,差不多吧。我們五年前的投入是四十一億,現(xiàn)在股份溢價,漲了一點點?!?
歐陽民的胸口象是被什么猛的撞了一下,因為他長期有長寧工作,對同業(yè)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
“長寧商行”,全稱“長寧市城市商業(yè)銀行”,是長寧市國資委下的一家市屬小銀行,近幾年的經(jīng)營并不理想,一直處在虧損的邊緣。如果不是市政府大力扶持,都很難撐下去。
蔡申中的什么豐足金融投資公司持了三分之一的股份,其實有隨時暴雷、大幅度貶值的風(fēng)險。老蔡此時拋出來將股份做抵押,是要脫手呀!因為一旦股份貶值,損失將由福興銀行,還有長寧城商行來承擔了。
他看看上官駿,上官駿轉(zhuǎn)頭問蔡申中:
“老蔡,我猜你的意思,是要套現(xiàn)哩?!?
蔡申中把雪茄拿起來吸了一口,擺擺手說:
“董事長誤會了,只是為我集團公司的流動性增加一點血液。此事重大,還望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