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陳雅弦那樣的人,明明知道你不好惹,為什么還要把你帶到那里去?”
安琪冷笑說:
“求李秋然辦事的人,黑道白道的都有,李秋然儼然是萬元市的‘教父’,他喜歡以信陵君自居,其實骨子里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我想,陳雅弦肯定有事求到他門下了。所以我也呀,把李秋然逼的失態(tài)的人,不多?!?
聞?wù)馨櫭?,就把同朱國忠的事、呂若鵬的事一一對安琪說了。
“聞?wù)?,你確實處在一個巨大的利益鏈的關(guān)節(jié)點上了。而且,你不肯同流合污、哪怕是隨波逐流,你成了一些人有眼中釘、肉中刺了。聞?wù)埽阋院笄f不要這樣單槍匹馬的亂闖。有些人和事情,遠(yuǎn)比你想象的要陰險、殘酷的多了?!?
聞?wù)軕蛑o的看看安琪說:
“你的意思,是我還沒有見過世面啰?”
安琪一臉的嚴(yán)肅,點點頭說:
“是的!雖然說一葉可以知秋,可是有些事并不是象書上說的,書生不出門可知天下事。唉,聞?wù)?,你真的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那要知道的人和事,真是還有太多、太多了?!?
聞?wù)芤粫r沒有了話語。
現(xiàn)在發(fā)生的,其實就是歷史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而已。只是情境不同,但內(nèi)核是一樣的。但是正如安琪說的那樣,有些事是無法想像的。就象自己,在沒有見到上官青云之前,完全不能想象,蔡申中的貪欲是如此之烈、行事是如此之陰險。而高高在上的上官駿呢,又是如此的沒有底線、不擇手段。
安琪把一般切好的芒果放在聞?wù)苊媲罢f:
“你要想好了,今后在這條路上,可會遇見許多意想不到,而且可能別人幫你不到、要你自己單獨面對的事、匪夷所思的事。比如,你說的呂若鵬的事、朱國忠的事。”
聞?wù)軗u搖說:
“我想不到那么多、那么遠(yuǎn)、那么深。還是我的一般原則,率性而為、正道而行。世上的事,哪能算的那么清楚呀。有顧書記、丁書記這樣的人作表率,我想正道還是走的通的?!?
安琪凝視了一下聞?wù)?,見聞?wù)艿难劬σ部戳艘幌伦约?,臉一紅,撲嗞一聲笑了,說:
“怎么這么別扭,怪怪的。好像我們兩個成了坐而論道的世外高人一樣。”
聞?wù)芤惨粨]手說:
“就是,好不容易來一趟萬元,凈說些無趣的事。”
安琪說:
“有個事征詢一下師傅的意見。”
“呵,你還有事征詢我的意見?說?!?
安琪白了他一眼說:
“家里嫌我太閑了,要我去個能鍛煉自己能力的地方。你說,哪里合適?”
聞?wù)芤彩菬o語,有的人就是這么“命好”,在不同的職業(yè)間可以“橫跳”,而有的人只能在一個職業(yè)上兢兢業(yè)業(yè)一輩子。
“呵,那來長寧吧,給我當(dāng)秘書?!彼_玩笑說。
“哼,聞市長現(xiàn)在風(fēng)光的不得了喲,想配女秘書么?難怪,難怪十八線的女戲子趕著巴結(jié)哩,你是不是還要配一個女生活秘書呀?”
聞?wù)苄Φ溃?
“那明天網(wǎng)上就鋪天蓋地的要上熱搜頭條了?!?
安琪白了他一眼,說:
“是喲,我也拜讀過,說說,什么邱虹、什么方惠淑、什么姓王的女富婆,都是一些什么傾國傾城的美女?哦,還有什么施霽什么的。我說聞市長,你是命犯桃花了吧?”
聞?wù)芸嘈Σ灰?,說: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是想去什么單位工作?”
安琪說:
“心虛了吧,就轉(zhuǎn)移話題。你說,我去當(dāng)記者怎么樣?”
聞?wù)軇傄f話,就聽見外面一片喧嘩。
安琪聽了,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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