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wù)軉柵＝Γ?

“牛隊，指揮部在哪一樓？”

“頂層，七樓。我?guī)闳?！?

“好，辛苦?！?

牛建力又對其他警察說：

“你們都聽范隊的指揮！”

說完，就跑到正被兩名警察往大樓雜物間拖的那個保安身邊，從他腰里摘下對講機、脖子上扯下一張卡片，走到聞?wù)苊媲盎沃ㄆf：

“這程元波就把自己當(dāng)土皇帝了，沒有門禁卡，我們都上不去，草特馬的混蛋！”

聞?wù)茳c點頭，對梅江濤、陳默、林遠說：

“你們到街上去，多聽聽老百姓的議論，多了解一些情況，隨時聯(lián)系我。剛才我把我們?nèi)豪锏臇|西發(fā)給了顧書記，他高度重視?！?

兩人一聽，激動萬分，忙應(yīng)承著，出了大門。

聞?wù)芡＝τ瞄T禁卡先通過檢閘口，才到電梯間，開電梯的門、上樓層，依然要用門禁卡。

聞?wù)苓@才觀察大樓內(nèi)的情況，裝修的很是高檔，全部用大理石貼面，配上人造水晶燈，透著一股土豪的氣息?？墒窃谶@個偏遠的貧困山區(qū)，絕對是土皇宮一樣的存在。

從一樓到七樓的電梯中，聞?wù)芡＝唵蔚慕涣髁藥拙?，這個四十歲的老警官，一直在基層工作，在中隊長的位置上已經(jīng)干了十三年了。

聞?wù)苄Φ溃?

“你敢踹公司的保安，不怕別人報復(fù)你？”

牛建力苦笑說：

“怕個卵，老子已經(jīng)交了辭職報告。辭職跟著老鄉(xiāng)去滬市開店做點小生意，自在。我們扶云太特馬黑了。比我的臉還黑?！?

聞?wù)芸粗＝︼柦?jīng)風(fēng)霜的臉，知道他是個實誠人。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么。

電梯門在七樓緩緩開啟的瞬間，一股混雜著刺鼻消毒水、濃烈煙味以及汗酸味的渾濁氣息撲面而來，聞?wù)懿挥傻冒櫫税櫭碱^。

電梯口也守著四個保安?？吹铰?wù)?、牛建力上來，為首的壯漢先是看了看自己手里原對講機。顯然，能上來的人，事先一樓大廳的保安是會用對講機通知來人的身份的。又疑惑的看看牛建力手里的對講機，因為公司為保安負責(zé)人配的對講機是統(tǒng)一顏色并印上了統(tǒng)一編號的。

但見聞?wù)芮f重嚴峻、不怒自威，牛建力一臉煞氣、目光炯炯的樣子，又不敢阻攔，只是說：

“你們、你們怎么上來的？牛隊，這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牛建力手上的門禁卡和對講機。

其他幾個保安手機手里掂著橡皮短棍，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牛建力往前跨了一上步，擋在聞?wù)芮懊?，對著保安沉聲喝了一聲?

“滾開??！”

說完，護在聞?wù)苌砼?，快步往前走去?

在走廊上往左走到盡頭，再往右一拐，便到了一個四五米寬的自動玻璃門前。玻璃上貼了膜，看不見里面的情況。

門口有兩三個值班的人，顯然是縣政府工作人員。他們看見在電視里見到過的聞?wù)芨笔虚L過來，一時呆住了。他們的職責(zé)，是與電梯口的保安形成兩道防線，任何人未經(jīng)婁縣長、程總允許，一律不能上來。

一個年輕人上前，說：

“您、您是聞市長？”

聞?wù)茳c點頭，說：

“是我?！彼娕＝τ檬稚系拈T禁卡涮不開這道玻璃門，就問年輕人：

“你是誰？他們呢？”他又一指其余兩個人。

“我、我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游爭流，他們也是政府辦的工作人員?！?

“嗯，開門！”

“這、這，聞市長，不好意思，開這門要、要程總同意?！庇螤幜鳛殡y的說。

聞?wù)茏I諷的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