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不老。在我眼里,就是二十多歲呀?!?
聞?wù)芄恍φf:
“安琪不愧是天使,讓我還老還童了?!?
“呵呵,木木的秀才,也會說好聽的話呀?你春節(jié)不要把自己弄得太忙,陪我去瓊島見我爺爺,那時我父母也在的。”
“嗯,一定。我還要去四九城,給顧書記拜年。然后,你跟我回我老家?!?
“好,我也想去你老家看看?!?
“好,回老家看看。我?guī)闳コ韵锟谀羌椅倚r候愛去的餛飩店,好不好?”
“好啊,說的我現(xiàn)在就想吃了?!?
兩人正聊得歡,聞?wù)艿氖謾C又響了,一看竟然是“張鶴壽”!聞?wù)芸纯幢?,已?jīng)是深夜十一點了,這么晚了,他來電話是有什么事?
“琪琪,我不跟你聊了。張鶴壽的電話進來了?!?
“哼,這個老頭,真會挑時個!你接吧,不過接完了要回我電話,不然我睡不著的?!?
“好!”
聞?wù)軖炝税茬鞯碾娫?,接通了張鶴壽的來電。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張鶴壽急促又帶著壓抑的聲音,完全沒了白天奠基儀式上的沉穩(wěn),像是被什么事逼到了墻角。
“聞主任,實在抱歉,這么晚打擾你,但我這邊……實在是麻煩事很多。”
聞?wù)苄睦镆痪o,連忙走到沙發(fā)邊坐下,語氣瞬間嚴肅起來,說:
“張總,您別急,慢慢說,出什么事了?是證券會那邊有事?”
他能清晰聽到電話里傳來張鶴壽刻意壓低的呼吸聲,顯然他很焦慮。能讓張鶴壽這樣的大佬心焦的,可不是小事。
“我還沒有去證券委。我本來想著連夜找詠平談,讓他把挪用的資金盡快還回來,再寫份書面說明,我對董事會說明一下,再去證券委說明,這事就算先壓下來,后續(xù)再慢慢整頓總部??蛇€沒有開始談,就來了幾個年輕人,說是請我喝茶。”
張鶴壽的聲音里滿是疲憊,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憤怒,
“就是幾個‘三代’之內(nèi)的衙門,說是詠平的朋友,讓我別為難詠平。想不到,丁詠平竟然挾外人以自重!”
“張總,那些人估計是分到大數(shù)據(jù)運營基地‘干股’的吧?”
“肯定是了,無得不起早。這些人,不是靠背景到處敲竹標桿、打秋風么?”
“張總,誰在挑頭干這事,我是說找您‘喝茶’的人?”
“貺繼武,是為頭的,還有幾個什么人。唉,不同官場過于密切,更不同什么‘掮客’往來,是我的原則??墒?,丁詠平都忘了!”
聞?wù)苊碱^皺得更緊了,依稀在什么地方聽過“貺繼武”這個名字,但既然同鄭國泰聯(lián)系在一起,就不是等閑人了。
“張總,您打算怎么辦?”
“哼,他們臉上笑嘻嘻的,意思卻是威脅我,說要是我敢動詠平一根手指頭,不僅四九城公司的業(yè)務(wù)要受影響,就連維多利亞總部對接大陸的項目,他們也能想辦法攪黃?!?
張鶴壽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顫抖,
“我活了七十歲,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可這次……他們太肆無忌憚了。詠平現(xiàn)在躲著不見我,公司里的人也因為那些人的威脅,不敢跟我說實話。我本來想找證監(jiān)會的老朋友幫忙,可朋友說貺繼武已經(jīng)打過招呼,這事他們暫時不方便插手。
“怎么辦?哼,頂多放棄在國內(nèi)建運營中心,挪到境外去建;頂多把四九城公司降格為一級分公司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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