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gè)男子頭上倒沒戴鳥窩,他身上披著一件蓑衣,用細(xì)細(xì)稻草編的蓑衣,把整個(gè)身體圍住,只露出穿著碎布條的小腿。
“誰說沒鬼影的?上次不就有一大群人經(jīng)過嗎?就是人太多了,不然我們可能就開張了?!?
鳥窩男嘆氣:“那是太多嗎?簡直是多的離譜,不過他們也挺窮的,看著沒啥家當(dāng)?!?
“窮?”一個(gè)身上同樣披著蓑衣的男子冷的打了個(gè)冷戰(zhàn):“你是沒看到馬吧?那可是肉!一群肉!”
蓑衣男舔了舔嘴唇,哈出一口白霧:“肉啥肉,我還看到他們手里有刀,就咱們山上這些人,還不夠人家兩刀砍的。”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尿急?!崩鋺?zhàn)男又打了個(gè)冷戰(zhàn):“走,找地方撒尿去?!?
幾人很有默契,也熟悉地勢,走了不多遠(yuǎn)到了一處小山坡上,排排站著開始冰天雪地的放水行為。
“阿,冷死了,別給我凍硬了?!兵B窩男倒吸一口涼氣。
蓑衣男跟著‘嘶’了一聲:“硬了還好,我都縮回去了,唉唉呀冷的撒不出來。”
冷戰(zhàn)男寬慰:“沒事沒事,咱一起唱唱撒尿歌就好了?!?
“對(duì)對(duì),唱歌唱歌?!兵B窩男附和。
哆哆嗦嗦又高亢的聲音響徹山間。
“冰天雪地把尿撒?!?
“水流嘩嘩融雪啦?!?
“融呀融呀把圖畫。”
“晃呀晃呀水嘩嘩。”
“放呀水呀樂開花?!?
“嘿嘿!”
咔嚓。
“冰天雪地……等一下,我剛剛怎么聽到有聲音?”
鳥窩男幾人對(duì)視一眼,唰的轉(zhuǎn)身看向身后。
沐遲遲很尷尬,剛剛她真不是故意弄出聲音的,實(shí)在是,一群男人一起撒尿一起唱撒尿歌,真的,太詭異!
她揮了揮手打招呼:“那個(gè),打擾了,要不你們繼續(xù)?”
“?。 兵B窩男驚叫一聲,指著沐遲遲,以及慕寧,霜降等女兵。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尿尿被圍觀了?!
蓑衣男倒是眼神亮了亮,這女子長的不錯(cuò),他此時(shí)他完全忽略了霜降他們身穿統(tǒng)一棉衣。
他對(duì)著沐遲遲晃了晃還沒拉起褲子的下身:“怎么樣?好看嗎?沒見過大牛牛吧?”
不小心看了他們尿尿,沐遲遲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聽了他話反而沒了顧慮,她歪著腦袋看著他的下身,不解:“這是,大牛牛?”
霜降也很是不解:“這和大和牛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叫大牛牛?”
慕寧搖頭:“也許是他們自己覺的大?”
霜降認(rèn)可點(diǎn)頭:“嗯,我感覺和我之前看到的蚯蚓差不多大,還沒蚯蚓長?!?
沐遲遲點(diǎn)評(píng):“我感覺就跟個(gè)毛毛蟲差不多,唉,你們?yōu)樯督写笈E???
蓑衣男:“……”
啥意思?他的大牛牛被鄙視了?
“不對(duì),你們的想法不對(duì)?!币粋€(gè)二十歲左右的女兵開口反駁。
霜降等人唰的看向她:“哪里不對(duì)?”
女兵名叫李溪,是個(gè)成過親的人。
只是,逃難時(shí)遇到山匪,村里很多人都被殺了,她男人也被殺了。
后來他們村逃到戈鳳,她婆婆想讓她再嫁給小叔子,她不愿意,就參軍入了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