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
三個字從沈晴口中說出,就好似三根針狠狠扎在主支族人的心口。
“這、這怎么可能……”人群之中,有人喃喃道。
在這之前,誰會想到,會是這么一樣結(jié)局。
他們沒有一個人覺得沈晴會贏。
在他們看來,沈晴最好的表現(xiàn),也就是可以在十人的圍攻下,將兩人打落擂臺。
這就是極限了,也還必須是僥幸的情況。
甚至他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怎么奚落“不自量力”的分支族人。
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實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們臉上。
所有主支族人,都感覺臉頰火辣辣疼。
沈木河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
作為主支現(xiàn)任的族長,他怎么能接受分支贏了主支。
而且還是在主支明顯占優(yōu)的情況下。
主支的面子沒有了。
都是分支的錯!
分支就是來故意讓主支難堪的!
沈晴看著他的那淡淡的目光,更是讓沈木河不禁惱羞成怒。
你一個分支,有什么資格這么囂張!
你一個分支,幾百年才出一個有點天分的修士,怎么能和我人才輩出的主支相比!
既然如此,你小人得志,偶然贏了一次,憑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有什么資格用這種眼神看我!
分支,就是不如主支的!
沈木河目光凝起,抬手指向沈晴,冷冷開口。
“你可以把他們打下擂臺,為什么還要重傷他們。
主支分支,本是一家,血濃于水,你怎么下得了如此狠手。
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老實交代,我饒你一命。”
沈木河話音剛落,楚嗤一聲笑了出來。
現(xiàn)場原本一片安靜。
楚這一聲笑得無比突兀,又很大聲、肆無忌憚,頓時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沈木河臉色發(fā)燙,望向楚。
楚此時還保持著剛剛接住沈松一擊的姿勢。
在別人看來,是沈松此刻一拳壓著楚,讓他不得不抵擋著。
但是事實的情況,沈松此刻再清楚不過。
那是因為楚握住了他的拳頭,讓他動彈不得!
“你笑什么,我們沈家的事情,你就算是碎星樓弟子,也無權(quán)過問。”沈木河冷冷道。
“我笑你怎么了?!背s是油鹽不進(jìn),直接反唇相譏,“輸了就輸了,不承認(rèn)也就罷了,還扣一個大帽子。
難不成就許你不要臉,不許我笑話你?”
“你不要太過分!”沈木河目光一凝,眸中已經(jīng)涌出濃濃煞氣,語中,透出威脅的味道,“地元境在沈家,并不罕見。”
楚此刻卻是沒有回應(yīng)他,而是扭頭朝沈晴望去。
“你說要是你爹現(xiàn)在在這里,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因為之前削尖了腦袋想要回到主家,而現(xiàn)在羞愧得當(dāng)場自盡?”
沈晴閉目沉吟片刻,老老實實道:“不知道?!?
“我要是他的話,一定會?!背f道:“那你呢?”
“我今天本來就是想證明,我不比主支的族人差?!鄙蚯缁卮鸬?。
“那你想回歸主支嗎?”楚又問。
這個問題,沈晴沒有猶豫,直接搖頭。
“過去沒有想過,現(xiàn)在,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