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舟陰沉著臉站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在這里能清楚的看見趙家人的那個包房。
之前還有點懷疑幾個人的身份,直到剛才一個經(jīng)理熱情熟絡(luò)的和其中一個男子交談,稱呼其為趙小少爺,這個稱呼也只有趙家主脈的嫡系傳人才擔得起。
那今天冤有頭債有主,他趙行舟的怒火就活該報復(fù)在他們身上了。
現(xiàn)在的這個形勢他一定不能出去正面剛,得想個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收拾那幾人一頓。
他記得陰陽先生傳授他道教符咒的時候跟他講過,道教的符咒不僅僅有退敵和驅(qū)邪誅煞的,還有一種類似于催命符、衰運符之類的,可以讓人走霉運,倒霉。
符咒的種類不同,效果自然也不一樣,趙行舟并沒有想第一次就下死手,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深刻點的教訓(xùn)。
這樣打算著,心里就開始琢磨要畫什么符,也回想起了陰陽先生那時候說的話。
“無論你做什么選擇,都逃不開因果,今天交給你的這些符咒,希望以后你用之前要慎重考慮?!?
陰陽先生的這番話在他耳邊不斷的反復(fù)回響,手握成拳盯著包房的門。
“這不一樣,我只是在拿回他們欠我的利息,就算是有因果這也是他們的因果?!?
趙行舟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著,最終下定決心,他轉(zhuǎn)身走進洗手間的隔間里,從包里取出兩張空白的符紙,在上面畫起了符。
“衰神附體,氣運顛倒,三燈晦暗,招災(zāi)惹祟,出法隨,即刻如令??!”
符紙畫好隨即用火機將其燒成灰,趙行舟有些頭疼該怎么把這符灰讓他們喝下去。
“你們應(yīng)該都認識我,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我不管琪琪在干什么,十分鐘之內(nèi)我在包房看不見琪琪,以后,你家別求著我來?!?
那個經(jīng)理嘴里的趙小少爺酒氣熏天的站在門口發(fā)著脾氣,對面站著的明顯是個領(lǐng)班一樣的人,點頭哈腰的笑著說道:“知道知道,琪琪沒說不來,就是有事需要耽誤一會兒時間,這樣,我現(xiàn)在去催催,趙小少爺你稍等一會兒,一會兒讓琪琪給你帶瓶酒來賠罪?!?
趙行舟眼前一亮,這是個好機會啊。
“你他媽誰啊,看什么看啊?”趙行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只手就已經(jīng)扯住了自己的衣服領(lǐng)子。
怪他大意了,心里琢磨著辦法一時忘了掩飾,竟直勾勾的盯著那二人出了神。
趙家小少爺一張嘴不僅帶著爹和媽,還帶著一嘴的酒臭味,趙行舟咬了咬牙,笑著說道:“路過,沒看你,抱歉啊。”
經(jīng)理也過來打圓場:“趙公子,誤會誤會,這客人應(yīng)該是去洗手間的。”
“傻了吧唧的?!壁w家少爺罵了一句回了包房。
等那領(lǐng)班走了之后趙行舟跟了過去,后面的員工休息室里。
一身黑色緊身連衣裙,露出一大片光潔的后背,胸前也是風光正好,一頭黑長直垂在一側(cè),紅唇狐貍眼,笑起來帶著兩個酒窩。
“張經(jīng)理,我今天真的不能喝酒,喝了我一定會過敏,那以后一個星期我都沒辦法露面了。”
長相妖艷的女人皺起眉頭,提到那個趙家小公子就一臉厭煩。
“琪琪啊,我知道你吃藥呢,但是沒辦法啊,誰知道那活祖宗今天來了啊,之前訂的是三天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些喝大了,一會兒你端幾杯雞尾酒過去,你的那杯做個低度數(shù)的,給他們哄高興了麻煩也就解決了?!?
叫琪琪的那個姑娘是夜場的新寵,長得妖艷嫵媚,笑起來更是能勾人心魂。
趙家那個紈绔自從見了之后總會隔三差五的來找琪琪,酒錢自然不必說,很是敞亮。
為了守住這尊金佛,只能委屈手底下的人了。
琪琪也明白經(jīng)理的難處,點了點頭。
趙行舟躲在去往包房必經(jīng)的過道上,沒一會兒看見那個琪琪過來了,后面跟個服務(wù)生,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是五杯剛剛調(diào)制好的雞尾酒。
在經(jīng)過趙行舟的時候,那服務(wù)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腳下一個踉蹌就摔倒了,趙行舟眼疾手快的將那托盤接住。
等到琪琪扶起倒地的服務(wù)生趙行舟笑著將托盤遞了過去:“穩(wěn)當一些,差點撞到人。”
“謝謝,謝謝?!狈?wù)生嚇得連連道謝,這一盤子酒如果灑了,自己好幾個月的工資也別想要了。
給趙家公子的酒可不是什么便宜貨。
看人進了包房趙行舟滿意的笑了笑,那幾杯酒趙行舟都認識,其中一杯基本上屬于沒有度數(shù),應(yīng)該就是那個叫琪琪的,剩余的四杯……
趙行舟好心的給他們做了一個選擇,四選二,他在其中兩杯酒里放了符灰,就看誰那么幸運成為他復(fù)仇的第一人了。
坐在包房對面的一個卡位上,趙行舟點了一瓶最便宜的酒,在這種地方別說酒了,白開水插個檸檬都能賣你八百八。
過了半個小時,包房里傳出來一聲驚呼,隨即房門被從里面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