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眾人之前猜測的有病毒細菌,雖然沒說出口,但是也有猜測是中了邪的。
可是詛咒這個可能性所有人都是沒有想到的。
賈嶺的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水里,讓眾人原本已經(jīng)緩和了的氣氛又瞬間緊繃了起來。
陳婉瑩之前對東北文化是有深入研究的,所以她的說法還是可信的。
趙行舟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礦泉水瓶,目光落在病床上還在昏睡的幾個人身上。
詛咒、薩滿巫師,這些之前他也接觸過,只是并沒有接觸的特別多,759局里的資料室也有一些相關(guān)的資料,之前他并沒有對這類資料太感興趣,沒想到在濱城輪值竟然會遇到。
趙行舟琢磨了一會兒之后,說了一句:“我出去打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馮處的,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
“馮處,這邊的問題有些麻煩?!?
馮處的聲音帶著一些疲憊:“賈嶺沒有辦法嗎?”
“不是,人救回來了,但事情沒那么簡單?!壁w行舟看了一眼病房,走向了旁邊的樓梯間,避開病房里的眾人,壓低聲音將賈嶺關(guān)于“詛咒”的判斷說了一下:“馮處,我想親自去一趟那個古墓看一下。”
馮處有些猶豫:“里面的情況不明,也沒看出來有什么下去的必要性,對咱們沒有什么意義,并且危險性太大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了,雖然另外幾個下過墓的人暫時救過來了,但是,如果真的是詛咒的話,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人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下不下去,你自行決定吧?!?
趙行舟也有些猶豫了,馮處說的是真的,他是759局的人,不是考古工作者,這個墓暫時他沒有什么必須要下去的理由:“我在想一想馮處?!?
“好,別沖動,有什么事情告訴我一聲。”
趙行舟掛斷電話,沉思了片刻才走出樓梯間,剛走到病房門口,正好碰到陳婉瑩開門出來:“趙先生,我能和你聊一些嗎?關(guān)于薩滿的事情?!?
趙行舟挑挑眉,說道:“可以,等我一下?!?
趙行舟打開病房門,將所有人都叫了出來,他們找了一間空的病房,陳婉瑩有些尷尬,之前她并不相信這些人的做法,但是現(xiàn)實卻很打臉,剛才自己在病房主動提出自己知道一些薩滿的事情,但是也沒有人過問她,現(xiàn)在大家都看著她讓她說的時候,她反而有些尷尬了。
陳婉瑩說起了關(guān)于薩滿的歷史,這也是她研究的其中一個方向,薩滿,源自于通古斯語‘saman’意為‘智者’或者是‘曉徹者’最早見于南宋的《三朝北盟會編》,記載的是女真族稱呼巫師為‘珊蠻’。
在滿語里面,薩滿指能通曉神一聲,穿梭于天界、人界、冥界,三界的媒介者,他們沒有統(tǒng)一的教義和經(jīng)典,屬于自發(fā)形成的多神信仰體系,以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和圖騰崇拜為根基,通過舞蹈、擊鼓、歌聲誘導神靈附體或者是靈魂出竅。
陳婉瑩目光灼灼的看向趙行舟:“趙同志,我們很想去那個古墓一探究竟,我想你們也想要一個真相一個答案吧,我們不如一起合作,我們能知道相關(guān)知識,你們能保證安全?!?
“你這是把我們當成保鏢了嗎?”
“你們大概是想錯了,我們只負責這次事故,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救回來了,直接點說,我們的任務其實都已經(jīng)完事了,現(xiàn)在回去也無可厚非,有時候好奇心太大,是要用生命作為代價的。”
林教授嘆了口氣:“趙同志,你們先別生氣,國內(nèi)對東北薩滿的系統(tǒng)研究其實很少,尤其是對于明清之前的古老薩滿文化,很多都只存在于零散的地方志和民間傳說之中,我們一直都想深入研究這方面的資料,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這次的古墓很可能是薩滿大巫師的墓葬,所以我們才想要下去的。”
趙行舟沉聲問道:“你們怎么確定那個古墓就是薩滿大巫師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