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亮起來,趙行舟和梁景玉已經(jīng)來到了機(jī)場。
神龕調(diào)查的事情刻不容緩,一部分人調(diào)查各個地區(qū)是否有類似的現(xiàn)象,而趙行舟和梁景玉需要去湘西吉首,調(diào)查那個給了李慶鵬神龕的老太太,還有那個詭異的山寨。
真是連片刻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啊。
飛機(jī)降落在湘西吉首機(jī)場,一股濕熱的風(fēng)便裹著草木腥氣撲面而來,鉛灰色的云層低得仿佛要掉下來一般,遠(yuǎn)處連綿的青山被一層薄霧裹著,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
兩人剛?cè)⊥晷欣钭叱鰴C(jī)場趙行舟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當(dāng)?shù)氐奶柎a。
“你好,哪位?”
“是趙同志吧?我是咱們當(dāng)?shù)毓簿值模^來給你送一下車,就在機(jī)場門口,我穿著警服呢?!?
“好的?!?
剛掛斷電話就看見了那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趙行舟和梁景玉快步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趙行舟?!?
男人伸出手握了一下:“你好趙同志,你叫我老陳就行,上面給下了命了,說你們著急,這不,連向?qū)Ф冀o你們找好了。”
“這位是向?qū)?nèi),是當(dāng)?shù)氐拿缛耍瑢@里的地理環(huán)境十分的了解,也是咱們內(nèi)部人,合作很多年了,值得信任?!?
桑內(nèi)穿著靛藍(lán)色苗布褂子,頭發(fā)花白了大半,臉上有著深深的皺紋,滿是時間的滄桑,一口帶著湘西口音的普通話格外醇厚:“兩位領(lǐng)導(dǎo)好,我叫桑內(nèi),打小就山里長大,這一帶就沒有我不熟悉的地方,你們想去哪里都可以?!?
梁景玉笑著遞過一支煙:“桑叔,這次麻煩您了,我們一早上飛機(jī)也沒吃什么東西,對這邊我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吃點(diǎn)東西,邊吃邊聊,陳哥你方便嗎?”
二人自然同意,幾人上了車向市區(qū)駛?cè)ィ巴獾娘L(fēng)景漸漸從機(jī)場的現(xiàn)代化建筑變成了錯落的湘西民居,黑瓦吊腳樓依山而建。
老陳一邊開車一邊介紹:“吉首周邊都是苗寨,雖然還是比較落后吧,不過大部分都通了水電,也修了公路,只有深山里的幾個老寨子,還保持著以前的樣子?!?
找了一家湘西當(dāng)?shù)氐奶厣朗?,四個人吃著飯聊著天。
趙行舟用筷子攪了攪米粉,抬頭看向桑內(nèi):“桑叔,我們這次來是為了一個藏在雷公山深處的苗寨,之前有個人去那里帶走了一個神龕,后來惹出了不少的事情,所以這次我們特意來看看,對了,你們這一片兒有沒有聽說什么詭異的神龕?”
桑內(nèi)夾了一筷子臘肉放進(jìn)嘴里,慢慢嚼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詭異神龕?”
他放下筷子,煙袋鍋在桌沿上磕了磕。
“我們苗人供奉的都是山神、祖先,倒是也有供奉別的神像的,但是你說詭異的,那好像沒怎么聽說,畢竟供奉神像都是為了保佑家人的,那詭異的東西供奉起來,豈不是要遭罪嘍,寨子叫什么名字???”
趙行舟搖頭。
“他也是無意間走錯路去的那里,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在雷公村后面的雷公山,一個深山老林里面,這種地方有什么印象嗎?”
桑內(nèi)有些渾濁的雙眼微瞇著,像是在回憶什么。
“雷公山那附近有不少的古寨,有的我都沒去過,而且有一些寨子是不歡迎外人的,特別的兇,別說是進(jìn)到寨子里帶走東西了,有可能走到那個寨子附近都會受到攻擊,你們抓到的那個人對那個古寨還有沒有其余的印象?”
趙行舟和梁景玉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句十分臟的臟話。
李慶鵬那個廢物玩意兒,之前交代的時候就說記不清,來湘西之前二人又提審了一次李慶鵬,主要就是詢問那個古寨的具體地理位置,或者是有沒有什么標(biāo)志性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