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燼慢悠悠蹲下身,月光剛好照清他的臉。云清辭瞳孔地震:“夜無燼?怎么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
她差點(diǎn)沒背過氣去,合著這貨打一開始就知道是她,擱這兒演諜戰(zhàn)片呢?
“你故意的?”
他薄唇輕扯,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貓:“幫你可以,好處呢?”
“哎呀你快點(diǎn),只要?jiǎng)e讓我被抓,啥都好說。”
夜無燼豎起三根手指:“無條件答應(yīng)我三個(gè)要求,就拉你出來。”
云清辭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gè)遍。
長得人模狗樣,心眼比篩子還多,將來指定打光棍,就算娶著媳婦也(此處省略三百字惡毒詛咒)
“行行行我答應(yīng)?!?
“你在罵我?”
云清辭差點(diǎn)原地爆炸。
這狗東西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趴:“不幫拉倒,本小姐是太傅之女,被抓了頂多挨頓板子,總比在這兒社死強(qiáng)?!?
正僵持著,眼前人突然沒了蹤影,下一秒屁股就挨了一腳,力道不大不小,剛好把她剩下的半截身子一下踹出去。
媽的,我的老腰。
云清辭摔在草叢里,頭發(fā)上還沾了幾片狗尾巴草。
夜無燼好整以暇站在旁邊,院墻外傳來家丁的嘀咕聲:“奇怪,剛剛明明聽見這里有動(dòng)靜”
云清辭趕緊拽著他貼墻站好,捏著嗓子學(xué)貓叫:“喵~喵~”
“原來是野貓搗亂,看樣子賊人早跑了,趕緊去稟報(bào)老爺!”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她這才松了口氣,扒拉著亂糟糟的頭發(fā)瞪他:“夜無燼,你夜闖太傅府,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劫富濟(jì)貧?!彼f得一本正經(jīng)。
云清辭翻了個(gè)白眼:“鬼才信!信不信我報(bào)官抓你?”
“盡管報(bào),能抓到算他們本事?!彼龡l斯理撣著衣袍,“不過我要是被抓了,第一個(gè)就供出你,說你伙同我偷自家東西?!?
云清辭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恨不得拿塊板磚拍他腦門上。
下午還覺得這人是個(gè)好人,現(xiàn)在看來,簡直是腹黑本黑。
“下午你救我一命,晚上我?guī)湍闩苈?,咱倆扯平。趕緊走人,下次再讓我撞見,看我不”
話還沒說完,夜無燼挑眉。
“翻臉夠快的,方才是誰求著我?guī)兔Γ客四愦饝?yīng)的三個(gè)條件了?不發(fā)誓也行,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云太傅,告訴他是你帶我去書房的?!?
“你、你無恥,你不講信義。”
“我這就去?!彼鲃?shì)要走。
云清辭趕緊拽住他衣袖,牙都快咬碎了。
夜無燼說罷就要轉(zhuǎn)身離去,云清辭咬牙拽住他的衣袖。
“行行行,我發(fā)誓行了吧。
我要是撒謊,就天打雷劈?!?
夜無燼笑了笑,這才滿意。
“一為定,等我想好了,再來找你?!?
說罷,他身一躍,黑色身影瞬間消失在夜色里。
晚風(fēng)拂過,草叢里還飄著她沒罵完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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