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之聲響起,十幾個身著彩裙的舞姬翩然入場,水袖翻飛,步履輕盈,隨著樂聲搖曳生姿。
    舞蹈動作整齊劃一,賞心悅目。
    群舞一段落畢,樂聲稍緩。
    一名舞姬越隊而出,圍著一張使臣的桌案輕盈舞動。
    片刻后,她拿起桌上的酒壺斟滿一個空杯,捧給桌前的使臣。
    使臣接過酒杯,滿面笑容,一飲而盡。
    那舞姬又從袖中掏出一只金絲香囊,穿花蝴蝶般,圍著桌案,邊舞邊獻(xiàn)給了剛剛飲酒的使臣。
    使臣接過來,低頭系在腰間,哈哈大笑:“大夏迎賓舞,果然精妙!”
    舞姬俯身行禮,退了回去。
    就這樣,舞姬們一個接一個出來,圍著使臣們的桌案,先敬酒再獻(xiàn)香囊。
    絲竹悠揚,舞姿曼妙,觥籌交錯間,殿內(nèi)一派賓主盡歡,其樂融融的景象。
    最后一個舞姬舞動著,來到了烈國使團的案前。
    烈國眾人面上不露聲色,心都提了起來。
    舞姬敬了酒,蕭澤扶著額頭佯裝不勝酒力,輕輕放在了桌上。
    巫羅手中的酒杯頓住,目光閃爍。
    舞姬旋轉(zhuǎn)著舞步圍著桌案舞動,取出香囊,又欲接近。
    團團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那舞姬突然腳下一滑,“啊呀!”一聲驚叫。
    整個人面朝下重重摔在地上,鼻血瞬間涌出,發(fā)簪脫落,頭發(fā)散亂,狼狽不堪。
    絲竹聲戛然而止。
    滿殿皆靜。
    公孫宏沉著臉:“下去!”
    那舞姬捂著鼻子,慌忙爬起,退了下去。
    幾個宮人迅速上來,將地面清掃干凈。
    樂聲再度響起,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并未發(fā)生。
    又一名舞姬取出袖內(nèi)的香囊,舞動著接近了桌案。
    團團皺起了眉頭,還來?好煩??!
    她一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抬起指著舞姬手中的香囊,大聲喊道:“你別過來!那里面有壞東西!好臭呀!”
    舞姬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砰!”一聲悶響。
    蕭寧辰如猛虎般瞬間暴起,竄出桌案將那舞姬一腳踹翻在地,劈手奪過香囊,五指猛地發(fā)力。
    “刺啦!”
    香囊被他硬生生扯成兩截,里面的干花香料簌簌落下,一同飄落出來的,還有一張折疊得很小的黃色符紙!
    蕭寧辰俯身將符紙捏在指尖,整個抖開,高舉過頭,朱砂繪制的詭異符文扭曲著布滿在紙上。
    他抬眼直視御座上的公孫馳:“陛下!這便是大夏的待客之道?以此等邪術(shù)暗害我烈國使臣?究竟意欲何為?”
    滿殿嘩然!
    所有方才收到過香囊的使臣都驚駭?shù)赝拰幊绞种械姆?,臉色大變,紛紛將香囊解下,如同燙手山芋般扔在了地上!
    姬峰冷哼一聲,聲若洪鐘:“好一個《九醞迎賓舞》!原來竟藏著這種貓膩!”
    公孫馳的臉色沉了下來。
    巫羅淡淡一笑:“諸位誤會了,此乃我大夏神童的賜福符紙,佩戴者承澤福佑,必會諸事皆順。”
    團團看著他:“哦,那干嘛要藏起來呢?”
    姬峰撿起自己才剛?cè)栽诘厣系南隳?,一把扯開,將里面的東西都倒在桌上,扒拉了一下:“原來神童只賜福烈國啊,沒我西盧的份兒!”
    團團看著他:“姬叔叔,你沒有才好呢!這個東西啊,會偷走你的氣運,然后,都給他哦!”
    她小手一指,正是神童公孫止!
    公孫止猛地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
 -->>   團團沖他做了個鬼臉:“你到處偷別人的氣運,所以臉才壞了,再偷下去,你的臉就要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