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團團,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又酸又澀。
    他羨慕極了這群螞蟻。
   &nbs-->>p;如果當(dāng)年也有這樣一個人,能伸把手,把他從那條通往深淵的路上輕輕拉開,該有多好。
    他低下頭,垂下的眼簾蓋住了眼底的潮濕,低聲道:“團團,你真好?!?
    “團團,你蹲在地上看什么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團團回頭一看,起身開心地?fù)淞诉^去:“汪叔叔!”
    汪明瑞將她一把抱起:“不錯,比剛回京的時候又沉了些?!?
    團團摟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的臉,哇,太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夠!
    汪明瑞看向公孫越:“這孩子就是你的伴讀吧?!?
    團團點頭:“嗯!他就是小越越!”
    公孫越不知道汪明瑞的身份,也不知該如何稱呼,按什么禮儀行禮,一時間手足無措,小臉通紅。
    汪明瑞微微一笑:“不必拘禮,你們玩吧,我去書房找元珩?!?
    他將團團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轉(zhuǎn)身走了。
    公孫越看著他的背影:“他喚王爺?shù)拿帜?。?
    團團毫不在意:“對??!汪叔叔和爹爹可熟啦!”
    “哦,”公孫越繼續(xù)問,”他也是你們烈國的大官嗎?”
    “我不知道捏!”團團拉起他就跑,“走啦!咱們?nèi)ノ刽~!”
    書房。
    汪明瑞道:“我剛剛特意去看了一眼那位大夏質(zhì)子,倒是沒看出破綻,就是一個六歲的孩子?!?
    蕭元珩眉頭微蹙:”沒查出什么嗎?”
    “倒也不是?!蓖裘魅疬t疑了一下,“此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大夏那邊傳來的消息,確實有位皇子名喚公孫越,但是沒有排行,也不知其生母是誰?!?
    蕭元珩一臉疑惑:“此話怎講?”
    汪明瑞解釋道:“大夏皇宮,無論是夭折的,還是被軟禁或身亡的皇子,玉牒上皆有記載。生母、生辰、序齒,一應(yīng)俱全?!?
    “但這位‘公孫越’,名字是有了,他離開天啟城時,大夏皇帝也親口承認(rèn)了他是皇子??沙酥?,一切皆是空白?!?
    “更蹊蹺的是,他臨別時除了公孫馳,只去見了新晉的一位云妃。那云妃確曾有過一子,但那位皇子,早在九年前便已夭折了?!?
    蕭元珩眉頭緊皺:“看來這個公孫越,來歷成謎啊,莫非是公孫馳找來的什么江湖異士,頂了皇子的名送到了這里?”
    “公孫馳老謀深算,為了讓陛下同意公孫越做團團的伴讀,不惜以交換玉璽為由,可見是勢在必得?!?
    “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何如此執(zhí)意將一個六歲的稚子留在團團身邊?這個公孫越究竟有何不同?”
    汪明瑞問道:“他做伴讀也有些日子了,你沒看出什么?”
    蕭元珩搖了搖頭:“行舉止都不過只是個孩子,還和團團相處甚歡,未看出什么異常?!?
    汪明瑞微微一笑:“看不出來,試一下不就出來了?!?
    蕭元珩也笑了:“正有此意?!?
    汪明瑞告辭而去。
    當(dāng)晚,公孫越被程如安留在王府用膳。
    蕭元珩對團團道:“明日爹爹休沐,帶你們倆去山里打獵好不好?叫上蕭二,再挑幾個侍衛(wèi),就咱們幾個,好好玩上一日。”
    團團眼睛一亮:“太好啦!”
    她興奮地看著公孫越:“明日你早點兒過來??!”
    公孫越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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