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她應該是我的曾祖母。”
他看了看那尊殘缺的石像,眉頭一蹙,“你們要獻祭她的后人,就不怕你們敬仰的‘神女‘更加憤怒嗎?”
眼下,晉淵也只能依靠此,來阻止這些人的瘋狂行徑。
可期盼了半輩子的宋清正,哪里會罷休。
他高高舉著銅鈴杖,試圖壓過晉淵一頭,“你休要胡說?!?
“別以為你這樣說,就能逃脫今日的神罰。“
“神罰?“
晉淵嗤笑一聲。
“用活人獻祭,難道也配叫神罰?”
可是這話,連村民都撼動不了,更何況是鐵了心的宋清正。
他一步一步靠近晉淵,手里的銅鈴杖一旋轉,即刻變換了形狀,成為了一把怪異的尖刺刀。
“今日,只需將你的血放干,再保存好你的五臟六腑,村民們便能獲救了?!?
宋清正眼底的神色逐漸變得瘋狂。
猩紅的雙眼里,透著對執(zhí)念的極度渴望。
直到,外面一群人匆匆闖入了石壇,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都他娘的,給我停下來?!?
聽見這熟悉的話,狼狽如此的晉淵,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郭夕瑤的聲音,在這一刻,仿佛鍍上了一層光。
刺在了晉淵的眼里,也投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她一只手抓著一個娃娃,另一只手舉著刀。
她像一只隨時發(fā)狠的狼一般,越過人群,徑直走上了石壇。
“她一個女人,怎么可以上石壇。還帶著村里的婦人?”
“這女人居然挾持村長的小娃?!?
“太可怕了。她這樣,會讓我們都不得好死的?!?
姜友最先沖了上來,他一眼便看到了郭夕瑤手里的孩子,心頭一緊,“你放開她?!?
“先把我?guī)煹芙o放了。”她的刀又往上抬了抬。
“爹爹我害怕?!?
隨著瑤瑤的恐懼被釋放出來,姜友忍不住想要照做。
可宋清正再次攔住了人。
他是那么的篤定。
那么偏執(zhí)地相信著,只要獻祭一個人,就能破除詛咒的。
“大祭司,你就聽郭姑娘的吧?!?
說話的,是一個女村民。
她身邊的是她的丈夫,立刻訓斥了她,“你一個婦道人家來搗什么亂?”
女子掙脫開丈夫的手,繼續(xù)道:“我知道,女子本不該來石壇的?!?
“更不應該干涉大祭司的獻祭儀式?!?
“但是但是郭姑娘她她她絕不能死?!?
她的話,并沒有石沉大海,跟著一起來的其他女子,也都紛紛點頭應和。
姜友疑惑地看向郭夕瑤,“什么意思,你對她們做了什么?”
憤怒沖紅了郭夕瑤的雙眸,她一字一句,“先,把,我,師弟,放了?!?
“村長,你就放了她師弟吧。”
“就算不為了村民,你孩子還在她手里的啊?!?
就在姜友動搖的片刻間,郭夕瑤已經(jīng)將手里的刀飛了出去。
晉淵重重的落在了地方。
郭夕瑤迅速放開瑤瑤,沖到了他的面前擋著。
“你沒事”
話未說完。
“來人,絕不能讓他們離開石壇?!?
宋清正的威望并不比姜友低。
他一聲令下,幾個健壯的年輕人便將他們圍了起來。
郭夕瑤毫不畏懼。
她轉過身,面對著石壇上下的所有人。
郭夕瑤雙手叉腰,勾著唇,笑得是那般恣肆,“想殺我們,可以?!?
“但是過了今晚,你們所有人,都得給我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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