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氏不知道,其實她不去,孩子也會沒,因為她的孩子早就死了!
她已經(jīng)很難受了,沒力氣再安置秦氏的情緒。
“照你這么說,懷禮若是不出門,他也不會死,那孩子也不會是他唯一的血脈?!?
秦氏騰地站起身看向她,眼底迸出火焰,“你休要提懷禮。他就不該娶你,就是你克他!”
甄玉蘅突然笑了起來,“死都死了,就非要找個理由寄托怨念,給自己留一個心理安慰嗎?可笑不可笑?要真說克夫克子,婆母你比我厲害,你丈夫早死了,你兒子也死了,現(xiàn)在你孫子也死了,你只有一個人留在這深宅里,你才是天生的孤寡命!”
秦氏僵立在那里,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變成呆滯,最后歸于死一般的平靜。
她像是丟了魂,什么也沒說,自己走了。
那日回去后,秦氏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只一心吃齋念佛,就連楊氏提出要管家權,她也不管了。
楊氏說甄玉蘅在坐小月子,身子且得一段日子恢復,家事料理不及,干脆讓她來打理。
老太太點了頭,楊氏便派人來要對牌鑰匙和賬本了。
甄玉蘅沒說什么,直接把東西都給了出去。
早晚都要給的,原先她死攥著不撒手,是因為想要來日繼承國公府,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機會了,她還為此操勞是吃力不討好。
曉蘭嘆道:“這才幾日,就惦記著趕緊把管家權要走了?!?
甄玉蘅扯了下嘴角,緩緩道:“這還只是開始,我現(xiàn)在就是個寡婦,無依無靠的,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