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弟媳。”甄玉蘅脫口而出。
謝從謹不說話了,將臉扭正,去看外面的雨。
甄玉蘅悄悄瞪他一眼,也不搭理他了。
雨下得不大,卻一直連綿不斷,二人終是棄了船上岸。
船家給了他們一把油紙傘,二人在一柄傘下,傘不大,勉強能容下兩個人,可偏偏甄玉蘅還要同謝從謹保持距離,一直在往旁邊避。
謝從謹把傘往她那邊傾,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了,她還要往一旁躲。
謝從謹深吸一口氣,“你再往那邊去,就掉河里了?!?
甄玉蘅僵了一下,默默挪近了些。
“你不是同我坐同一輛馬車來的嗎?現(xiàn)在又避諱這個做什么?這里不是京城,怕誰說你閑話?”
甄玉蘅悶悶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故意同我耍性子?”
謝從謹聲音里帶了一分不易察覺的笑意,但是甄玉蘅還是聽出來了,她偏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謝從謹移開目光。
甄玉蘅哼了一聲,“待會兒若是看見買傘的,再買一把就是了?!?
不大的油紙傘將二人罩住,隔絕了風雨,雨聲落下謝從謹?shù)囊宦晣@氣,“省些錢吧。”
甄玉蘅質(zhì)問謝從謹:“你缺錢嗎?不是說我管你要什么都行?”
二人在縹緲纏綿的雨霧中漸行漸遠,越挨越近。
天氣多變,到午后時,已經(jīng)雨停放晴。